朗朗青天,溪映山谷,潺潺而动。
解决完两人之后,容若就开始环顾起这片山谷,才发现这里没有出口,整个就是个椭圆形,除了进来的那个口子,其他三面具是山壁。
容若走到溪水旁边,无视身后开始传来的动静,伸手探入水中,既有水流,自然就有通往外面的路,但是却不知藏在何处。
现在容若也想通了,流水说的没错,这里都被阵法遮盖,步步难行,若是瞎猫撞死耗子,怕是这辈子都找不到出去的路。
手掌拍在石头上思索半晌,奈何她那点阵法的见解实在浅薄,倒是旁边那两人的动静越来越大,使得她都无法视而不见。
虚虚扫了一眼,眼看着两人交战如火如荼,阳光下,白花花的身体滚在一起,让容若很想竖个大拇指夸一声,好身材。
更重要的是,啧啧,这个姿势……
没看出来,流放的身体柔韧度可以啊。
容若托着下巴就这么看了会儿,等于看了个现场版的‘动作片’,口中还要嫌弃一句:“有点辣眼睛啊。”
不过容若倒是有些后悔了,就这么一块地方,山壁光滑,溪水又浅,连个能挡人的大石头都没有,她都避不开啊,早知道慢点下药,等她离开了再说。
说实话,如果不是流放那么恶毒,容若都懒得搭理这个女人,打算混个过场就离开去西北找她的王爷大人,但是偏偏这个女人老盯着她不放,还以为她要抢她心上人。
如此,也算是恶有恶报。
容若自不是心慈手软之人,这都是流放该得的,她心中完全没有一点愧疚。
至于流放清醒后会不会对容若心怀恶意,容若也想到了,所以下最烈的媚药时,同时又给两人种了另一种毒,除非她给解药,否则世上无人能解。
不同的是,给那邱姓男子的是不举的药,这最后一次风花雪月,也算是让他尝个够本,往后这辈子下面那东西怕就是个装饰作用了。
容若既不会马上杀了两人,也不会放过,需知死很简单,活着体会痛苦,才能最大程度的折磨一个人。
这会儿,被药物影响的两人如痴如醉,紧紧交缠在一起,难舍难分,即便邱姓男子抬起流放一条腿换姿势,某些部位却始终贴合着,叫容若连连咋舌,真是比她看过的片子还激烈几百倍,谁说古人保守,背着人不要太放 荡 啊。
容若看不下去了,说到底她就是看过猪跑,却没尝过猪肉啊!
这个……
嗯!
有点刺激过头。
容若表示小心脏有些不堪重负,还是看看山水,顺便找出口要紧。
可就在容若静下心来去研究那片山和水时,又有人往这边来。
此番声音很小,且应是身怀轻功而来,只是人飞在空中,拨开的空气传出一点异动,让容若的直觉抓到了。
这里退无可退,前进不能,容若暗暗祈祷,最好是流水,最差也别是流放的同伙就对了,一两百的江湖人呢,随便来一个都比什么流云流江的强啊。
当看清来人时,容若要呸自己的乌鸦嘴了,真特么哪壶不开提哪壶,来的人正正是流云!
他一脚踏入此地,先是看到最前面的容若,一双鹰目眯了眯,带着倨傲的审视,仿佛在怀疑这个女人为何这么快来此。
虽说来的江湖人都四散开了,可是只有玄武门的几人知道,这里都叫幻阵给影响,想要从第一关也就是黑森林闯出来并非那么容易,一个不慎还会落入其他的关卡中从而拖慢行程,比如糖丸和绿雀那样。
而玄武门的人却是知道第一关怎么过的,可也仅仅如此,因为当年追踪祖师爷的后人到此,后面就很难寻到正确方向,才把人弄丢了。
其实有一事流水没有跟容若说,那个后人虽然跑了,可是当时身受重伤,药石罔顾,就算逃出去也活不了多久。
就算那样,玄武门后来上位的总舵主仍旧在暗中寻找了好几年,等到终于像是石沉大海,销声匿迹,怀疑人估计是死了,才慢慢的放弃了追查。
于是,对外宣称,秘笈落在迷雾林中,有缘者得。
因此流云看到容若,首先就是充满了对她的猜忌,毕竟这个女人还是流水带回来的。
想到流水,流云眼中划过一抹暗恨,这人太过滑头,明明自己做好的圈套,居然被他逃了,可恶!
有一点流云还是颇为满意,因为这个计划是流放提出来的,莫非她已经放弃流水,终于想明白谁才是那个值得她青睐的人。
实际上流云不知道,从头到尾流放的目的都是拖住流水而已,在她看来流云徒有其表,根本没脑子,怎么是流水的对手,再则以防万一,她还暗中叫人盯着,万一流水中招,必然会出手相助。
所以说起来,流放才是那个心机最深的人,她算计好了一切,唯一没算到的,容若会医毒,还那么厉害,使得自己轻敌中招,最终恶有恶报。
流云的心思转了一圈,正好那边的两人大概是触到哪个点了,越发疯狂起来,叫声也更大,才叫流云眉头一皱,看了过去。
他来时,看到容若过于诧异,以至于忽略了,况且那两人滚在地上,实在是流云眼睛抬的太高,看不到。
这一看,流云瞳仁猛的一缩,因为他看到了流放转过来的侧脸。
“芳儿!”七分震惊,两分惊骇,还有一分怀疑人生。
流云怔了整整好几时息,才幡然醒悟过来,那个双手双腿缠在某个赤裸男子身上,并且她自己也浑身赤果果的,表情淫/荡 ,不停发出媚声细语低吟的人就是平日里骄傲,落落大方,自尊自傲的流放。
几乎就在他清醒过来的同时,流云就出手了,他一掌推出去,像是扫起了一把狂风,风声呼啸,卷着浓浓尘土,一起袭击过去。
地上两人哪里能意识到危机在眼前,他们根本看不到任何人,除了像是脱水的鱼一样渴求着缠绕着的对方,拼命的吸取着,他们已经无视了这天,这地,这所有的人。
可见容若这个药的药性实在强大。
但这时候的容若也惊愕的屏住了呼吸,因为流云这一下太强,强的她感受到了死亡的笼罩。
掌风凌厉,却避开了流放,那个邱姓男子像是破烂的布一样在半空里划出一道抛物线,然后重重的摔倒在地,顿时人事不省。
容若打眼睨了眼,邱姓男子的耳朵和嘴角一条血线泊泊而出,这一掌,怕是直接震伤了他的肺腑,也可能震碎了也不定。
容若五指骤然拽紧,看着流云脱了外套裹住流放,面色黑的像是锅灰,认定自己被当着面戴了绿帽。
不过流云还没失去理智,所以马上从流放那种如痴如醉的姿态判断出她是被下了药,登时满脸暴怒。
这种怒气使得流云又甩出一把利器,寒芒一现,唰的直扫邱姓男子。
“呲——”鲜血喷出,染红了溪边鹅卵石。
容若悚然一震,她看清楚了,那是一把弯刀,不过她不是因为那把刀的锐利而震惊,而是因为流云一出手,直接断了邱姓男子的命 根子,那个出手果决又狠辣,比她直接多了。
容若是打算让邱姓男子不举,可是切割那玩意儿……
流云做了,但似乎这样还不够,所以给流放一掌劈晕过去,又往她嘴里喂了什么药丸之后,流云站起来了。
这一站起来,像是一座大山,直接笼罩在容若头上,带出一片阴霾天。
容若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危险,比面对流放和邱姓男子时多出了百倍,因为她如今深深明白,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是浮云。
她能成功给流放和邱姓男子下毒,一来因为邱姓男子这人不中用,色迷心窍,二来也是取巧,利用了流放的心思。
可是流云不会给她这样的机会,所以容若一颗心全都提了起来,脑子里所有神经全都调动了,这种处境下,她还有什么办法能够脱困。
绝望的是,容若发现,毫无胜算。
就在容若惊惶未定中,流云又对着邱姓男子动手了,弯刀在他手中熟练的出手,一次带出一块血肉,几番下来,邱姓男子整个人已经血肉模糊。
可怕的是,就算如此,他居然还没死!
流云故意吊着他一口气,就是让他体会那种想死也死不了的痛苦折磨。
容若半垂眸,心中道:不愧是同门,说起手段来,流云和流放还真是同一种。
“我的人也敢动,你的胆子未免太大了。”流云压抑过后的语调非常沉,带着阴恻恻的森冷。
邱姓男子早在被流云废掉时,痛楚就使得他清醒过来,可是这会儿他就算想辩解,已经没有了辩解的力气,嘴唇翕动了两下,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流云又一下,这次对着的是邱姓男子的双眼,看了不该看的,眼睛也不用留了。
然后是双手,双脚……
容若默默的转开,她身为大夫,见过的血肉模糊何其多,可是也头一次见识到流云这般狠辣的。
倒不是同情邱姓男子,只是容若在担心自己的小命,依照流云现在的疯狂残忍程度,她这个‘始作俑者’会不会也被一刀咔嚓。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流云此刻已经抓着正在滴血的弯刀指向了容若:“你做的?”
“当然不是。”容若又不傻,她承认了那不是要变成第二个邱姓男子,脸上表情无辜的不要太无辜,“我就比你早了一些,就看到他们……他们已经在那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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