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与小丽带着白虎下了西山,到了村子角,却见迎面走上来四五个少年,带头的是个披兽皮短袍,腰间斜插了一把短刀,整个人显得有些肥胖,不过那张圆脸有几分跋扈。
这人阿牛是认得的,他是狼王李绅的公子李纪元,占着家族势力专欺压隔壁村子,也是个出了名的采花强盗,众人私底下都叫他“花盗”,血狼族哪家姑娘叫他看上,便如绵羊碰上了饿虎,十有八九要遭他的辣手
。阿牛刚来的时候就被他揍过,因他有一身的家传本事实在难对付,好歹也算血狼族数一数二的少年高手。
李纪元照面就瞪上了小丽,原来小丽一向深居简出,这“花盗”平常是见不到的。
阿牛心底暗暗叫苦,出门不利啊,头一遭带小丽出来就遇上了这坏东西,能避则避,避不过,宁可与他拼了也要保护好小丽。
“哟......这是哪家的粉妹妹啊?”李纪元看都不看阿牛,朝着小丽脸上就问道。
小丽刚要开口回话,只听旁边阿牛一声咳嗽便上前叫道:“哟,这是哪家养的东西,早些该栓好了,这会子倒跑来外边咬人。”
李纪元听了这话,脸上怒气涌现,身后三四个手下就上前来要对阿牛动手。小丽看出势头不对,忙急着拉着阿牛衣袖道:“阿牛哥,别理他们,我们走罢!”
那四个手下将二人围了起来却没动手,李纪元又对小丽坏笑道:“妹妹啊,你可看清自己跟的是什么人了?这小子上次被我揍掉了牙,就是一个废物而已,你跟了他定是受罪的命儿,你看看我,论相貌论本事都比他
强百倍,你要跟了我,我包你享尽清福。”小丽心里一跳,原来阿牛哥那次是被他欺负的,阿牛哥偏说是自己摔的。想到这,对这个本无好感的“花盗”又多了几分厌恶。
阿牛却不想受这气,站在原地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对小丽笑道:“小丽啊,你见过有人脱了裤子上吊么?”小丽俏脸一红,低头摇首,阿牛却笑着指向李纪元道:“诺......那边不就是了,这个叫死不要脸。”
李纪元大怒,拔出腰里短刀叫道:“你他妈说谁?”阿牛笑道:“谁讲那种死不要脸的话我就说谁。”
李纪元忍无可忍,冲手下喊道:“绑了那个女的,宰了那男的。”四个手下得令,七脚八手扑了过来。
阿牛生怕伤了小丽,拦腰抱起她就是一纵,从左边来人的头顶掠过。他脚刚落地,脑后冷风袭来,阿牛忙低头,一道寒光擦着头皮划去,他的几缕头发飘落,李纪元不知何时到了他的身后。阿牛惊了一声冷汗,这“
花盗”刀法凌厉,身形奇绝,真真是个难缠的主。那边的手下窥了空子,趁阿牛躬身之际又都攻了上来。
“等一等......。”阿牛忽然挺身叫道。李纪元等不知他要弄什么鬼,但阿牛在它们眼里多半是个死人了,且看他还有什么花样。
阿牛将小丽放下,小丽忙低头望向怀里的小白虎,刚刚替它包扎的伤口又流了血水,定是刚刚被碰到了,她急得忙蹲下给小虎处理。阿牛对着李纪元道:“人多欺负人少,什么血狼族少年高手?这话说出去也不知羞
,有种一对一打个痛快,你敢是不敢?”
李纪元冷笑道:“如你所愿,届时我要将你四肢卸下来拿去喂狼。”阿牛笑道:“这这肉尊贵得很,就怕你家的狼消受不起。”李纪元邪笑着回道:“废话少说,等我弄残你,要你亲眼看着我如何炮制那女的。”
阿牛脸上一怒,便要抢攻,忽听心下那老头的声音响起:“未战先乱,在攻心一道上你已输了一筹,蠢货......。”阿牛一愣,是了,他激怒我却是要*我先出手,我方寸一乱,他便能占尽先机。想到这,阿牛平静
了心神,反而将身子背对李纪元去。李纪元也是一愣,自家寻思,这小子身上一股怪力,上次就险些折在他手上,只能迫他先出手,待破绽一露,我一招便能制服他,他非但不上当,还转了身去算怎么回事?
李纪元盯着阿牛背影,只觉这第一刀怎么都砍不下去,生怕一招不慎反被阿牛暗算。阿牛见他迟迟不挥刀来砍,与自己的想法果真一般。
“小子,我倒想看看你这花样顶不顶用。”阿牛心底的声音道。阿牛暗道:“老妖精,真武剑势里有一招反手剑就是背对敌人发招的,可惜我无剑,只能以指来带,不知成也不成。”老妖精笑道:“那算什么?最厉
害的道术是驱使自然,最厉害的武功也要讲个自然,武道总脱不了自然二字,倘若你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又谈什么自然呢。”阿牛暗暗点头赞同这番言语。
背后的李纪元终究忍不住,大喝一声举刀冲来。阿牛瞑闭双眼,呼吸调匀,顿时觉得整个世界宁静下去,身后的脚步声越发清晰,一步,两步,三步......第六步,阿牛忽然睁开双眼,身子一斜向后滑去,赫然正
是一招“白鹤晾翅”,李纪元蓄积刀势便要砍下,怎奈阿牛剑指只指胸口袭来,这一招两败俱伤的打法,若刀劈中阿牛,剑指必然要击穿李纪元心脏。李纪元为难,只能中途变招,横刀胸前。“叮......”刀指相交,
二人退开一旁。阿牛手指一阵剧痛,莫名地望着李纪元手上的刀,这刀到底什么材质,竟坚硬非常,且寒气袭人,自己的手指疼痛,整个身子又是冰冷不少。那边李纪元也是不受用,浑身被震得酥麻,他十分惊异,这
小子几月不见,功力精进这般快了。
二人又要再斗,忽听不远一声“住手”,二人向声音处望去,一个黑衫男子走了过来,这人身材魁梧,黑脸英俊,比起李纪元要清俊了几倍。
李纪元望着男子,眉头微微皱起,他收刀冲那男子叫道:“大哥,你怎的来了?”阿牛心下一亮,原来他就是血狼族第一高手,将来狼王的继承人李潇。
李潇走到李纪元身前,反手就在李纪元脸上甩了一个耳刮子,李纪元却只能害怕的低下头去。李潇骂道:“你个不成器的东西,只会欺负自己族人,现在大战在即,你不去防卫营在这里鬼混什么?”
李纪元乖乖低着头回道:“大哥,我......我错了。”李潇冷哼一声,却对着阿牛缓和了脸笑道:“小兄弟不要记恨,都是让父亲惯坏了他,得罪处还请担待些。”阿牛见这人气度不凡,便也生了些好感,笑道:“
没什么的,我们只是切磋一回便算了。”那里李纪元抬头笑道:“是了,大哥,我们只是比划武功而已。”李潇回头叫道:“你给我闭嘴。”李纪元只能乖乖合上嘴巴。
李潇望向小丽,不由得多瞧了几眼,这个少女怀里还抱着一只奇怪的小白虎。他还是躬身行礼道:“姑娘受惊了,李潇这里给你陪不是。”小丽脸上一红,忙得摇手道:“不打紧,不打紧,李大哥多礼了。”李潇笑
道:“姑娘怎么称呼,家住哪里,今日家弟无礼,改日当蹬门向令尊赔不是。”小丽娇羞道:“我叫小丽,就住在前方村角,李大哥不必将此事挂怀,我与阿牛哥都不放在心上。”
阿牛又与小丽告别了李潇向村里走去。李潇对李纪元道:“我们回去吧!回头替我做一件事情。”
“小子,小心那个叫李潇的。”阿牛心底的声音道。阿牛没好气在心底回道:“人家是好人,你可不要乱说,他弟弟才是十足的坏胚子。”老头怒道:“你晓得个屁,人心难测,越是外表示好的人越要提防,那小子
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给弟弟一巴掌,这才觉得可疑?”阿牛有些恼怒道:“先不论这个,我只想知道,如何才能让你闭嘴?”老者不情愿道:“念‘寂’字诀万法朝元,我便能沉睡过去,不过现在我劝你最好不
要......。”他话还没说完,阿牛那边提气已将“寂”字诀念完。
阿牛二人回到家,天色也昏沉了下去,小丽的爷爷恨恨地坐在院子里,见了二人就开口大骂一顿,两个小年轻心下有鬼,自然不希望老爷子知道今天发生的事儿,低头受骂一阵,老爷子口干了便也住口,两人才笨入
厨房去做饭了。不过这老爷子却另有计较,他打上了小白虎的主意,长这么大还没尝过虎肉是什么滋味,这回叫羊入虎口,老爷子转念一想,它本来就是老虎啊,该叫虎入人口才对,妙极,妙极......。
饭后,老爷子悄悄将阿牛叫到院角,贼兮兮地朝阿牛脸上就问:“那虎崽子哪里来的?”阿牛不敢把私自上西山的事抖出来,含糊道:“是田边捡的,它受了伤,小丽瞧着可怜便带回来了。”老爷子心下一喜,敢情
好,这畜生来历不明,趁着别人不注意,让老头儿煮了它,美美地来上一顿。想到这,老爷子向阿牛发令道:“你去煮一大锅热水去,等小丽睡熟了我们炖了那虎崽子。”阿牛急的摇手道:“不成不成,小虎死了,小
丽指不上要多伤心了,这事万万做不得,何况这虎儿可怜......。”老爷子恨他不开窍,揪着拳头就是两个爆栗子,刚要威胁上两句,偶然回头,只见小丽站在门口怒瞪着双眼望着二人。老爷子忙笑道:“小丽,阿牛
要煮小虎呢,我在劝他的。”小丽怒叫道:“爷爷,我都听见了,你还要冤枉阿牛哥。”说完将自己关上门,兀自搭上了门阀。
几日后,小虎已然能行走,小丽给它取了个名字还是叫小虎,小虎一见了老爷子就是龇牙咧嘴地吼叫,唬得老爷子家里都没能呆上多久,急急忙忙跑去邻居家蹭饭去了。小丽要织布,偏生小虎天生好动,不是撕坏了
布便是缠着小丽戏耍,像极了淘气的孩子,小丽只能让阿牛带着它去田里玩去,如今正在给防卫营缝制皮甲,可不能耽误了功夫,届时拿不到钱是小事,要是加给她个延误军机,那可大大不妙了。
阿牛让小丽给小虎做了个项圈,接上一根长长的绳子,就像牵了一条狗一般。小虎大怒,冲阿牛就要猛扑,每次都让阿牛制服了去。
阿牛到了田里,将小虎栓在田边的树上,自己安心耕种去。小虎在田边一味朝阿牛咆哮,阿牛权当耳边风了。小虎吼叫一阵,依稀眼皮沉重,在树荫下朦胧睡去。
一只大老鼠露出树顶晒太阳,这大好的太阳真是午睡的好时光,即便是老鼠都不免打起了鼠盹,老鼠一个不趁,“噗嗤”一声掉了下去。老鼠这一落,只觉得掉在了毛茸茸的东西身上,“簇簇簇”难道自家走了桃花
运,正巧掉在了大母鼠身上。老鼠转头看去,这个哪里是大母鼠,这个简直就是大脸猫。老鼠惊了个魂飞魄散,小虎早些被砸醒了,怒气冲冲地望着老鼠。老鼠别的功夫不行,最厉害的就是脚底抹油,不过这会子魂魄
都丢了,却只是慌不择路,“噼啪”一声冲进了田里去。小虎估计肥都气炸了,一只老鼠都欺负上门了,不弄死它何以叫丛林之王。小虎怒吼一声,拼命向老鼠方向挣扎,却说这绳子是平常拿来掉水用的,时间久了放
在一边,是阿牛硬要栓小虎,小丽只得翻了出来,这般看来它能牢靠到哪里去。“啪”绳子应声而断,小虎也一头冲进了水田里去。
阿牛正卖力插秧呢,孰料身后忽然“噼噼啪啪”一阵乱响,他转过头来,只见小虎正卖命地追着一只老鼠在水田里转圈,一圈圈水稻自是都践踏了。阿牛怒气冲到喉咙,一下气结,只气得想哇哇大哭,幸辛苦苦种
下的稻苗算是白做了。
“白毛畜生,你他妈的作死么?”阿牛怒叫着抡起锄头就朝小虎冲来。小虎看着阿牛脸色都扭曲了,这个简直比吃了自己还可怕,也不去管老鼠,长尾巴一剪,一大团污泥横空飞去,阿牛两眼一黑,脸上被泥巴盖了
个严实,这下子的雪上加霜,气得阿牛“哇哇”乱叫,飞身便向小虎扑来,小虎灵巧,几个纵跃上了田边。
阿牛嫌锄头阻碍了自家行动,顺手一扔便朝着小虎叫道:“小畜生,有种你站在那里不要跑。”不知那边小虎是有意还是无意,竟转过身躯朝阿牛扭了几下屁股。
阿牛气得浑身颤抖,卷起袖子就追,小虎调皮,引着阿牛朝山上乱跑。
阿牛追了一程,两条腿怎么跑得过四条腿的,前方渐渐不见了小虎,阿牛怒气稍平,静下心来望了望周围环境,顿也惊得吸了一口凉气。周围都是些嶙峋怪石,许多的树木真似张牙舞爪,怪的是这些树没有叶片,皆
乌黑一色,许多老鸹子簇拥着地上的尸体乱啄,地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是几具尸体,且这个形状的是人体无疑了。
阿牛看清了周遭环境更加惊异了,这般状况看来,这里多半是血狼族的禁地“狼神山”了,每年春末,血狼族都会在狼神山角拜祭狼神,但都是不能上山的,传说狼神山就是狼神的居所,狼神一直保佑着血狼族不受
瘟疫与妖魔侵害,每年祭典,血狼族都会将族内不可饶恕的罪人绑在狼神山前,这些罪人会被放干了血水而死,他们的血被巫师封存在一个法罐里,法罐又会被摆在祭台上。据说,第二天人们再来看的时候,那些血水
不见了,就连最人们的尸体都不见了。或是被野兽吃了也不定,但他们宁可更相信是狼神笑纳了。祭拜狼神是一场屠杀大典,血狼族每次大典,总要有几十人无辜受戮。
阿牛想到这里只觉得心里发毛,跌跌撞撞找下山的路,穿了几片黑木,前方赫然现出一座破庙来,这庙宇很是一般,也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阿牛看天色渐渐暗了下去,难不成今晚要再这过夜了?若不进去,在外面
反成了野兽的猎物。阿牛只能硬着头皮向破庙跑去。忽见前方黑影一闪,阿牛又是一惊,忙停下脚步躲在了树后,他的目光却能清楚看见庙里的情形。
黑影一落,那是个黑袍人,他肩膀上也扛着一个人,肩上的人似乎已晕死过去。黑袍人背对着阿牛,阿牛看不清他的脸庞。那黑袍人颤抖着将肩上的人放下,接着便凑着嘴向晕死的人脖子上咬去。
阿牛一愣,怪不得村子里近来老是有人失踪,大伙只当被山上的野兽害了,不想都是这厮作怪。阿牛想到这,只见那黑跑人缓缓转过脸来。阿牛脑子一热,整个人几乎失去了神智,那是一只狼头,通红的双眼,长长
的獠牙。
“啊......。”阿牛一惊便轻轻喊了一声。
“谁?”那狼人脸上红光一闪,顿时变得一幅人脸出来。那时个英俊的中年男子,剑眉星目,满脸酡红。男子向阿牛的方向望来,阿牛心下祈祷,这时要有一只畜生打旁边路过就好了,正好给自己挡上一挡。
“呲......”脚下似乎有东西在动,阿牛低头,脚下果然有条畜生,那是一条细花蛇,蛇吞吐着信子钻上阿牛库管中来。
“啊呀......他娘的,死东西滚开。”阿牛眼见蛇就到了腿跟,再趁下去便大大不妙了,只能惊叫一声跳了出来,顺手伸入裤裆扯出那条蛇狠狠摔在了远处。
那边的黑袍男子正凝目望着他,阿牛头大如斗,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我不能显出自家胆怯,先唬住他再说。阿牛想到这,抬头挺胸瞪大眼睛望向黑袍人。四目相接,阿牛似乎从那人眼中看到的尽是悲凉。
黑袍人淡淡道:“你很有种,胆子很大。”阿牛将胸口挺得更高些,大声回道:“那当然,老子可是除妖师......。”阿牛听老爷子讲过除妖师的名号,那是一群神秘的组织,他们不分种族,不论男女,不分正邪
,不讲爱恨,他们生存的唯一意义便是屠戮天涯海角上的所有妖精。据说除妖师的名字很是响亮,妖精们听了便能闻风丧胆,阿牛这会子搬来一用,只是保命心切了。
谁想那边的黑袍人不但没有害怕,更加眼露凶光,他恨恨道:“好的很,好的很啊,你是屠龙的传人,当年的仇今日一并算在你头上。”阿牛那边脑袋“轰”地一声,暗暗叫道:“屠龙?谁是屠龙?他难道是除妖
师的人,且还跟这怪物有深仇大恨,他妈的,这下子弄巧成拙,偷鸡不成蚀把米。”
黑袍人重新露出了狼脸,一步一步向阿牛这边走来,他身上发出耀眼的红光,红光将周围照的十分明亮。阿牛只觉得自己就泡在一池血水之中,浑身青筋突冒,体内的血水似乎极力要向外涌出,身体内一丝力气都
提不上来。
红光狼人走到了阿牛七步的距离,阿牛双眼瞪如铜铃,眼珠上的血丝越发红了起来。
“嗷......。”危急之时,一道白色身影从天而降,阿牛迷糊着双眼,隐隐看到小虎正站在自己前方,接着自己就昏迷过去。
小虎这时变得一人多高,一双通红的虎眼,两颗獠牙长长地挂在嘴角。它浑身青光闪闪,将阿牛周身的红光迫开。狼人惊讶地望着小虎,张开獠牙大口道:“你要帮他?”“嗷......”小虎不会说话,只是身上的
光芒又放大几丈。狼人道:“你要清楚,他是人族,我们才是一道。”“嗷......”小虎不管狼人,回头看了看阿牛一眼,只见它尾巴一卷便将阿牛卷到自己背上,然后张开雪白的大翅膀向后方飞去。
狼人并不曾追上去,他变回人脸黯然地叹了口气,他身后,一个狼人走了上来,那狼人似乎有些奇怪道:“狼主,你就这般放了他?”男子回道:“那白虎不好对付,何况,他体内隐隐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要杀他怕
也没这般容易。”那狼人道:“血狼就快冲破禁制,再这般下去,恐怕......。”
男子皱眉道:“抓紧时间,再去捉几个活人来,我们不能轻易放弃。”
狼人道:“狼主,就算你能阻止它出来,以后呢?以后它还会作怪。”
男子微眯双眼道:“我答应过雯儿,无论如何都不能叫它出来,到时你引除妖师上来,一万年前他们能封印我,一万年后,但愿他们能消灭我。”
狼人道:“那,雯小姐的仇你不报了?”
男子转身道:“孤狼,你不明白,一个男人的承诺对于他心爱的女人是多么重要,哪怕是粉身脆骨,我钢牙决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失望。”
孤狼瞪着红眼,为什么你为了一个女子宁可抛下自己的族类?我究竟要说你痴情还是绝情?狼族本可以称雄天地,而你.......不......我一定要放血狼出来,我狼族本可以与天神一般主宰这片天地,我们要做主
宰......要做主宰......。
钢牙静静地望着天边,孤狼的心事,他终究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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