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庆堂中。扖
贾蕴与凤姐儿一并进入,厅堂中一双双目光齐刷刷地看了过来,凤姐儿识趣,走到王夫人身边站着,邢夫人蹙了蹙眉,倒也没说什么,至于贾蕴,一如既往的上前见礼道:“老太太,换了身衣裳,耽搁了些时间,还望老太太不要见怪。”
贾母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一脸慈祥的说道:“来了就好,什么见怪不见怪的,一家人还说两家话,快坐吧。”
一般这个时候,凤姐儿肯定是要捧哏,不过她惯是见风使舵的,今儿个风向不对,她可不会多嘴,要不然贾赦这个公公还不得甩脸子。
贾蕴倒是不在意,笑着朝左首椅子坐了下去。
一旁的贾赦冷笑着看着这一幕,轻哼一声后,开口道:“既然蕴哥儿来了,那就把事说清楚来,二丫头年纪不小了,也该出阁,俗话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既是二丫头的父亲,此事自当上心,前段日子遣官媒婆上门求亲的孙家与我贾家是世交,且那孙绍祖生得相貌魁梧,体格健壮,弓马娴熟,应酬权变,年纪未满三十,未有妻室,且又家资饶富,人品家当都相称合,我欲择为东床娇婿。”
贾蕴闻言面色沉了沉,这又是“父母之命”,又是“世交”,还扯上了”人品家当”,这不是与他商议,这是在表态。
眼见贾蕴神情不对,堂上的贾母不由的蹙了蹙眉,她晓得贾蕴是个执拗的性子,怕闹僵来,于是开口道:“蕴哥儿,那孙家也是门第之家,此番又如此有诚意,倒是二丫头的福气,这事你怎么看?”扖
贾蕴闻言抬眸看了贾母一眼,这才是商量的语气,要是不商量,请他来干嘛,面对贾母的询问,贾蕴也不拿捏,拱手道:“老太太,单论门第,这孙家倒是相称和。”
这话贾蕴说的不错,虽然贾母没有明说,但是贾蕴明白她的意思,迎春是庶女,门第之家上门求亲,对于迎春来说确实是福气。
贾赦听得这话,忙说道:“既然蕴哥儿也同意,那这门亲事就定了。”
贾蕴瞥了贾赦一眼,这老东西心急个屁,卖女儿卖的这般心急,还真是有脸了,不过贾蕴懒得搭理贾赦,算是给贾母面子,毕竟贾母也一直在给他面子不是?于是贾蕴忽视贾赦,对着贾母道:“老太太,门第相称和,但是人品却是天差地别,据我所知,这孙家虽是贾家世交,当年不过是彼祖希慕荣宁之势,有事求贾家帮忙,遂拜在门下以求庇护而已,真要论起来,世交谈不上,至于人品,我听说那孙绍祖一味好色,好赌,酗酒,家中所有的媳妇丫头,将及霪遍,这临近而立之年还未娶妻,不就是此人名声不好,哪里来的人品,依我看来,这门亲事不合适。”
什么世交,不过是拜在了贾家门下而已,什么人品相称,就这等人品也能相称?既然贾赦把孙家说的这么好,那贾蕴就一一给否了。
贾母闻言轻轻颔首,开口道:“若真如你所说,那这孙家确实不是良配。”
虽说贾母不喜迎春老实木讷的性子,可到底是她的孙女,孙家如此不堪,她也不愿让迎春嫁过去,更何况贾蕴已然明言,这门亲事不合适。扖
贾赦一听便急了起来,贾母不同意的话,事情倒真不好办,于是沉声道:“不过是道听途说之言,哪里作得了真。”
贾蕴闻言冷眼看了贾赦一眼,这老东西真是上纲上线的,非得把女儿卖了出去,沉吟一声,贾蕴冷声道:“大老爷,是不是道听途说,我还能分不清。”
说着,贾蕴对着贾母道:“老太太,我让人打听过了,这孙绍祖还是个性子暴虐之人,惯会打女人,若是二姑姑嫁了过去,就她那孱弱的身子,哪里受得住。”
这话贾蕴没说错,原著中迎春就是被孙绍祖凌虐,后来回门向王夫人哭哭啼啼的哭诉,身上都带着伤。
贾母闻言面色沉了下去,厉声道:“我贾家的女儿他敢动手?”
女儿出嫁,娘家就是依仗,贾家是国公门第,不是等闲的依仗,打迎春那就是打国公府的脸面。
贾蕴闻言不置可否,那孙绍祖不仅打了,还将人打死了去,如今不敢,那是贾家威势,可是原著中贾家一直在走下坡路,那孙绍祖没个顾忌了,自然不会留手,虽然迎春嫁给孙绍祖,那孙绍祖肯定不敢打迎春了,但是就孙绍祖那德行的人,迟早是个祸患,迎春若是嫁了去,还是活受罪,索性这门亲事不同意,大家干净。扖
贾赦闻言眼神一亮,顺着贾母的话开口道:“蕴哥儿,即便那孙绍祖有些小毛病,可不过是爷们的通病,旁的不说,你东府里的丫鬟可曾少了?难不成你也品性不端?”
这话一出,众人的目光诧异,没想到贾赦居然把话题引到贾蕴身上去了,按理来说,贾蕴也是个一味好色之人,不说府里所有的媳妇丫头霪遍了,那也有七七八八了,丫头就不必说,那弟媳妇秦氏,真当大家伙不知道?
贾蕴倒是不在意,淡然道:“我虽好色,但不好赌,也不酗酒,更不会打女人,女儿都是水做的,哪里能打得。”
听见贾蕴一脸正色的话,略显严肃的堂内气氛都变了,贾母心发笑,这贾蕴便是好色都一本正经,不过自贾蕴掌控东府以来,从未打过女人,就算有些做错事的,赶出去也就是了,犯不着体罚,这一点府里的人都晓得,也正是因为如此,府里那些丫鬟晓得贾蕴好色,不还是一个个往上凑,当然,床榻之上的那不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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