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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你好些了吗?。”慕容涵关怀的看着缪羽,此时,他们已经到了南山居在杭州的落脚点,一处茶庄之内。
茶庄很美,特别是后院,种满了各式各样的花卉。缪羽和慕容涵正站在一株垂柳前休憩,那柳树很高,枝叶伸出墙外。围墙之外,便是西湖湖水。
此番情景,自然是美不自胜,缪羽却愁眉深锁,他握着慕容涵的手,说道:“没事,原本就没有受伤,只是,我现在有些担心大师兄和弈天。”
“昨晚,莫停没有赶回山庄,好像半路遇到了什么事情,一直没有消息。”茶庄的老板端着一个茶盘,从院门出走了过来。
茶庄老板是一位体形微胖,面容和善的长者。姓名是什么?早就已经忘记了,有人说他年轻的时候,也是名震一方的侠客。只是,此时的他,只是一位和蔼可亲的长者。所以认识他的人都称呼他为“茶伯”。
“你说你见到弈天了,此时当真。”茶伯沏了一壶好茶,倒在缪羽眼前的杯中。茶杯是上好的紫砂杯,茶水冲入的一瞬间,就可以闻到扑鼻的香味。淡淡的,却让人心旷神怡。
“绝不会假,若说这世间有人能学会冯虚步法,我勉强能够接受。但是,绝无可能会有第二个人,能使用出那般威力的天逸云舒。若不是,书剑公子用剑意强压住了他,当时他脑伤若是发作,很容易就会走火入魔。”缪羽闻了闻茶,又递了一杯茶给慕容涵,言说这般,却并不紧张。
“想必,书剑公子也能想到,当年弈天参加铸剑大会的时候,他作为‘剑神’,又怎么可能记不住弈天的剑招。只是,为何他要把你们全都打晕,他应该知道,你们并不是坏人。”茶伯也很奇怪,秋墨雨当年名满江湖,为何先下却会对两个小辈,下如此狠手。
“不知,其中曲折,我实在想不通。何况,昨夜,弈天也似有很多话没有说出,我去山庄,是接到您的密信,来查询弈天下落。而他呢,他既然失去记忆,甚至连自己都忘记了,为何却会知道很多常人都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又是什么线索,让他肯定,秋墨雨就在名剑山庄内。这一切,我都不知道。唯一能确定的是,他手中,有一枚名剑令,也许,这一切的谜底,就在名剑令中。”
缪羽想起昨夜之事,脑海里,满布疑云,他能想到,名剑令是解开一切谜题的钥匙,可名剑令,有如何能说得就得到呢。
“羽,别多想了,当务之急,我们是去找到酒鬼师兄。既然你都肯定了,那个书剑公子不想伤害你们,你没有什么严重的伤,他自然也不会有。我现在担心,酒鬼师兄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慕容涵想起酒莫停昨天分开之前所说的话,心里就是一阵忌惮,那种不好的感觉,就像是去赴死一般。
“茶伯,那么酒师兄就一点消息都没有么。”被慕容涵提醒,缪羽也是担心了起来。虽说自己的这个师兄平日里都是常醉不醒,可那种醉,多半是装的,他为人处事,比那些自认为清醒的人,不知要好去多少。但,就是这样一个稳重的师兄,却突然失踪了,这,让缪羽也不由的感觉奇怪起来。
“我先与你们说一件事情,可能和莫停的失踪有关。”茶伯忽然神色严肃起来。
“哦,什么事情。我也想起,昨天酒鬼师兄走的时候,一脸的严肃,当时心里着急着羽,就没有多问。”慕容涵也把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
“昨天,杭州城内,来了一群来路不明的人。他们来往于各大商铺之间,把杭州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走了一遍,明日就是名剑山庄的铸剑大会。这样的手段,让我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很可怕的人。”说出这番话的时候,茶伯的神色迥然大变,那是慕容涵和缪羽从没有见到过的神色。
“茶伯,是怎么样的人?”缪羽小心的问出这句话,他的记忆中,不曾有过什么人,能让茶伯感觉到如此的恐惧不安。
“你听过一个名字么,叫冯沐晟”茶伯看着缪羽,轻声而有坚决的说出这个名字。可是,从他的神色来看,他实在不愿意提起。
缪羽和慕容涵摇了摇头,显然,他们并不知道这个人,也不知道这个名字。
“想来也是,当年他横行之时,你们都还未出生。而陶先生,也不可能告诉你们这些事情,不过,我知道的是,莫停一定认识这个人。当年一战之时,也多亏了莫停,才能反败为胜。若是天下有人能让莫停失踪,那就定然和他有关系,何况,现在的杭州,被那些陌生人控制着和当年的扬州,一模一样。”
“那,这人到底是谁?当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慕容涵的好奇心被勾了上来,抢着问道。
“是啊,茶伯,可否告诉我们,我们也好去寻师兄的下落。”缪羽附和道。
“不行,不行,你们不应该知道这些,今天是我话多了,是我话多了。你们放心,今夜之前,我一定会告诉你们莫停的下落,但是,你们千万不要在想这些事情,你们离那个人,越远越好。我走了。”茶伯忽然神志不清一般,自说自话,就拎起茶壶,走出了院子。
“茶伯”缪羽看着这个一直以来照顾自己的长者,一个从不惧怕任何事情的长者,心中,越发开始怀疑起了那个叫“冯沐晟”的人。
就在缪羽心中有所计较的时候,香离已经拉着上官逸走到“归客楼”内。客栈的小二认出了这人是昨日随着沈千鸿和雷虎回来的人,立刻走上前去。
“段少侠,您出去也不和小的打下招呼,二当家他们今天早上找您,像是有重要的事情,您快些去吧。”小二让出了路“抱歉抱歉,这位是我的朋友,不知可否和我一起。”香离示意了一下上官逸,不过,这店小二也是江湖中人,上官逸的身份自然一眼就能看出,当下回应,并无异议。
于是,香离和上官逸就径直走向了后院。
“你真的叫段香离?是我小时候遇到的那个?”
刚到后院,眼看四下无人,上官逸拉住了香离。
“你若是问当初那个少年的话,他并不叫段香离,那只是他一时兴起,随口说的名字而已。”香离苦笑道。
“什么意思?”上官逸不解。
“那人,也就是以前的我,叫云弈天。当初在紫云宫,是受你母亲所托,把礼物带给你。而他当时也知道,你和他并不能有太多接触,就随便说了一个名字。实在不曾想过,你会一直记到现在。”想来也是,仅仅是童年的一次陌生的不能再陌生的会面,有谁会一直记着你?上官逸,的确和常人不同。
“等等,什么他啊他的,你不是说了吗,那个就是你,你就是云弈天?!”上官逸有些不相信香离所说的话。毕竟,这和她所想的真相,差距也太大了一些。
“可以这么说,但也不算全是。”香离一时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方才,我的确想起了很多事,包括我自己是谁?但是,有些事情,只是记起了很琐碎的东西,我的直觉告诉我,方才那个在子渊后面的男人,有着很恐怖的力量和计划。我现在不应该,也不能够作回云弈天。”香离说出这些话,语气和一开始很是不同,他显然已经回归了本初,他有了自己的计划,他要开始,向那个人,做出反击,他要复仇。
“那,你刚才拉我的手,只是为了掩人耳目,继续当你的段香离咯。”上官逸武功卓绝,人也是冰雪聪明,很快就听懂了香离言语中的意思,不过,她却很在意刚才被拉手的那一件小事。
香离的脸红了。
他方才一时情急,只想尽快离开,他不希望看见子渊,更不想看见那个人。何况,那两个人还是在一起,看着如此亲密。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那时的一个不经意的举动,却让眼前的这个姑娘很是在意,然而,那一瞬间,香离却又愣住了。
“我,我只想告诉你,我并不想伤害你。希望你可以等等我,让我弄清楚,我自己是谁?”香离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只是不希望这个姑娘在离开自己,虽然只是一瞬间的感觉,但他知道,这种感觉是真实的。
“作为云弈天,你喜欢的是那个叫做魏子渊的人吧。”上官逸很冷静,淡淡的问道。
“是的”香离点了点头。
“那,作为段香离呢?”上官逸又问。
“我.........”香离不知道如何去回答。
就在这个时候,上官逸示意香离看向身后。
“唉,香离,你怎么在这,哎!这位不是紫云宫的少宫主么?你们这是?。”沈千鸿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清早出去散步,偶遇上官姑娘,她说前日里误伤了各位,所以,一定要前来道歉。”香离随口就说出了这些话,眼光没有离开上官逸。
“嗯,对,那夜我被贼人偷袭,并不知道暗处屋舍里有人,实在抱歉。”上官逸领会了香离的意思,回应道。
“哦,原来是这样,无妨无妨,我沈某自然知道紫云宫是不会做出这样暗箭伤人的事情的,我这就去前台让小二准备些酒菜,二位稍等。”说完话,沈千鸿就走开了。
香离看着沈千鸿走远,嘴里轻轻的说“我只想说,云弈天,已经死了。死的是他的心,我现在是段香离。”
听到这句话,上官逸笑了。
而这个时候,一枚白羽针飞了过来,香离顺手接住,针上卷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大哥身份有假,香离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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