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落不归,燕落不归,”香离反复的念了两次“看来,他知道自己此去有难。可是,晚辈还想在问一句,方才,三位前辈说我身上的剑伤,是他所为?”香离问出此话的时候十分小心,因为他心里清楚,如果自己身上的伤真的是云弈天所为?那么,事情就很清楚了,他很可能就是约云弈天上黄山的人。若是如此,恐怕自己想要离开这忆水庄,就不是容易的事情了。而且,更重要的是,香离并不想伤害眼前的三位前辈。
自然,并非只有香离明白这个道理,眼前的三位,心里也是十分清楚。只是,他们都感觉到,香离很亲近。数十年的江湖经验,一个人心中是善是恶,只要看他的一举一动就能分辨的出来。这是人的本性,纵使再高的伪装也逃不过他们三人的眼睛,特别是江城子,如果说他的二弟和三妹对这个的青年人的了解只局限于外表和言行的话。那么,他可是亲手为眼前这个人运过气,当他把自己的气脉和香离的气脉相接的时候,那种浩瀚无边的感觉,让他深感钦佩。真的要动起手来,莫说三人,就算清平五乐一起联手,都未必能占得半点上风。
“哈哈哈,段兄弟,你看,我们对你都是兄弟相称,你就别一直前辈前辈的叫我们几个了。不过,师傅给我们五人起的名号,要是真的挂在嘴上的话,听着也很别扭。他老人家应该没有和你说过我们的姓名吧。”江城子爽朗的笑着,把这个尴尬的问题给移开了。
香离了解了他们心中的想法,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老前辈只告诉了我几位的名号,要说姓名的话,他就连自己到底怎么称呼都未曾向我提起过,也不允许我问他。”
“师傅心里,还是放不下以前的事情。”天仙子接了一句。
“三妹!”渔歌子提醒了声,用目光示意香离方向。
“几位前辈放心,香离对前辈们的过往之事,并无兴趣。”香离感觉有些尴尬,连忙澄清。
“哈哈哈,段兄弟莫要误会。过往之事并非是什么秘密,只是,太过沉重,若非必要,实在不愿意想起。现在啊,我们要说的是怎么称呼。我姓沈,名千鸿,若是不介意的话,你称呼我沈大哥好了。老渔的话,你就叫他渔大哥好了,至于三妹........”
“紫霖,段兄弟若不建议,便以姐相称吧。”天仙子很大方的说出了自己的姓名。
“以后,就这样称呼我们,以前小天也是这样称呼我们的。至于清平五乐,还有我们五人的名号,以后,最好不要再提起。”渔歌子看着段香离,香离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到了一种深藏的恐惧。
香离看得出来,他们的过往里,肯定有很深很深的东西,让他们无法忘记的,恐惧的东西。
“若是如此,沈大哥,渔大哥,还有紫霖姐。你们也别段兄弟,段兄弟的称呼我了,直接叫我香离吧。”香离看着三人,他感觉的出来,忆水庄,清平五乐无论是在过去还是以后,都不会是自己的敌人。甚至,更像是自己的家人。
“好,好,来,香离,我们来和你讲讲秋墨雨的事情,师傅说他没死,那么肯定有他的道理。当年的事情,可能我们有疏漏的地方,与你来说一说。还有啊,你要是不介意的话,能和我们讲一讲师傅现在在何处,过的如何?”沈千鸿听着香离这般言说,总感觉他身上有很着很熟悉的感觉,说话时,也更像一个大哥的样子了。
“对了,香离,我看你,从刚才到现在只听我们说话了。怎么酒都没喝一口,快尝尝,这可是我藏了好久的“百日醉”。虽然肯定比不上师傅的手艺,但也是绝好的,香离莫要嫌弃啊。”
“对不起,沈大哥,我从来不喝酒。”
“啊.............!?”三人不约而同的惊讶起来。
“你和师傅在一起这么久,不喝酒。”三人皆是不相信“嗯,为了此事,老前辈好几次未曾和我言语。”香离说道这些事情,总感觉很好笑。
“师傅他.......”三人忽然你看我,我看你。
“哈哈哈哈.....”三人又忽然笑了起来。
香离也笑了,他看到了,三位前辈,笑着的眼睛里面,流出了泪水。
江湖就是如此奇怪,一番言谈,几句话语,方才还对香离如此提防的人,现在就像是许久没有见面的老朋友一般,香离感觉很开心。而他毫无察觉,他脑中的淤血正在一点一点的散开。
而,杭州城的另一边,一片竹林里。方才越过西湖的白衣青年正焦急的穿行在林叶之间,竹林原本是很美的地方。但是,在这样一个细雨绵绵,月色迷蒙的夜晚,难免让人感觉有些阴冷。
就在白衣青年踩在一根竹竿上面的时候,忽然感觉脚下的竹竿被什么东西牵动着。心里暗想不妙,定是有机关。而就在此时,从白衣青年的四面八方飞出一排一排的竹箭,根本躲无可躲。
“死吧”竹林深处,那个手提鬼头刀的“鬼”,恶狠狠的叫了一句。
“哼,这种伎俩,也想伤我。”
白衣青年不躲不闪,反握“云河”。就在所有的剑只离他的身体只剩分毫的距离的时候,从他的体内忽然冲出一股强大的内力。不,那不是内力,因为气劲所到之处,所有的竹箭都被迎头劈开,分为两半。落在地面上。而被气劲吹飞的竹叶,在滑过那个“鬼”的脸皮的时候,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杀意”黑暗中又传来这么冷冷的一声。
“哦,杀意?不错的名字,不过,我不是杀手,我更喜欢称呼它为剑意。”白衣青年毫发未伤,他身边的树叶和残碎的箭只纷纷落下。
“你,不能去杭州。”黑暗中的声音这么说道。
“为什么。”
“不知道。”
“那可就有趣了,既然你自己都不知道,又凭什么来拦我。”白衣青年显然一点都不把那个黑暗中的人放在眼里。
“你不需要知道为什么。你很快就会死的。”黑暗中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阴险。然后慢慢消失不见了。白衣青年的四周,忽然笼罩起淡淡的黑气,而渐渐的,那黑气越来越浓,越来越浓,一直到把白衣青年整个覆盖了起来。
“又是这样的伎俩,你们这些杀手,就没有新鲜的手法么。”白衣青年从腰间,拿起一把折扇,随手向着眼前的黑气挥了过去。而那原本一点一点压像青年的黑气,忽然散了开来。随后,黑气散开的方向,三根竹子倒了下来。
“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今天我不想杀人,不想死的话,就别挡我的路。你也算是高手,我们之间的差距,你应该看得出来。”青年四周的黑气陡然都散开了,那个杀手又躲进了暗处。
“唉,何必呢。”白衣青年无奈叹了口气。
话音刚落,只见白衣青年身后亮起了一点红光,不对,是两点。那是那个杀手的眼睛,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如同饿狼看到自己的食物一般。普通人,哪怕是和这双眼睛对视一下,恐怕都是丢魂丧胆了。
瞬忽间,那双红眼一闪,透过竹叶间的缝隙里的月光。白衣青年看到了一张扭曲丑恶的脸,脸上有一道血红的伤口,是方才自己所伤。说实话,在这样的脸上留下伤疤,不但不影响美观,恐怕还让那个杀手看起来更顺眼一点。
下一秒,就见那人四肢着地,忽的,从黑暗中冲了出来,手里的鬼头刀散发着令人胆寒的血光,经年累月杀人所留下的痕迹。他的身法很快,在眨眼之间,已经冲到了白衣青年的眼前,一刀劈下。白衣青年横剑一当,然后直接一扇过去。那杀手提刀的右臂立刻溅出了血花。
“吼”但是,那个人像是疯了一般,不退反进。张狂的吼出了一声野兽一样的叫声。左手提刀又是一刀斩下,刀锋凌冽,白衣青年侧身闪过,只是,可惜了他的扇坠,被一刀两段。
“用毒药来激发自己的功力么,原来你早就不想活了。不过,现在,你折了小涵送给我的扇坠,就是你想活下去,怕都是不可能的了。”白衣青年的眼色之中,忽然透出一种很冷的东西,一双清秀的眼睛对上那张狂杀手的红眼,而下一个瞬间。就是那原本鲜红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万分惊恐的神色。
杀手用的毒药,是让人忘却理智,完全激发嗜杀之人最原始的兽性的药物。也就是说,这个杀手,此时此刻,就是一个只知道杀戮的野兽。而就是这样的野兽,却开始害怕起眼前这个看起来清秀儒雅的年轻人。
杀手想逃,深度的恐惧已经让他把自己的鬼头刀都扔在了地上。而他刚想回头,就见白衣青年手握云河,一剑刺来。如果有另外一个人看到这一幕的话,他只会看到一道白色的微光闪过。而那个杀手,则是手脚齐断,倒在血泊之中。白衣青年收剑,剑上没有一点点的血。
“还好,没有弄脏小天的剑。”白衣青年走回原来的位置,把碎落在地上的半截扇坠捡了起来看,就向着杭州城走去。
“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为什么不杀了我?”断手断脚的杀手倒在地上,恢复了理智,绝望的叫着。
“连我是谁都没弄清楚,就想来要我的性命。如果你还能活着和你的主人说话的话。告诉他,在下南山居陶公座下,玉身倾—缪羽。“缪羽说完话,就向着杭州城方向走去。
半刻钟后,秦淮河岸的一处高楼上。一个头戴蛇纹面具的人独自在看着眼前繁华的景象。忽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落在面具人的前面。黑气散开,面具人眼前跪着一个的黑衣人。
“少主人,断头鬼已死。”黑衣人禀报道。
“哦?!南山居的人,果然有趣。”面具男,语气温婉。抚弄着手里的一只猫,然后忽然手中一用力,把那只猫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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