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鼠相依为命同,快乐地过了十四五天。那小金金很依恋他,除了每天它要钻到那荆蓬里一次,大约是一个小时,大约是去接受树树们的朝拜吧。其它时间都是粘在他的身上,就是睡觉也要钻到他的怀里。
每天吃着那紫果,石宇的体能好像是越来越强,灵气爆棚啊。而那小金鼠也是长得很快,几天下来,都快成硕鼠了,肥嘟嘟的,几乎像一条咖啡猫啰,比初次相见,它的体形足足澎胀了一倍有余。
现在石宇就像是一个父亲一般,见着自已的女儿或儿子天天在成长,是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呀。
这一天,石宇还在酣睡,突然间他怀里的小金鼠骚动起来,吱吱喳喳的,小爪子还在他的胸口爪来爪去,隐隐作痛,石宇爱怜地拍拍它的小脑袋,笑道:“金金,你淘气哟。”但它依然不肯安静,抓了几下,还钻出他的怀里,吱喳着极速地窜回它的小窝。
石宇不明所以,追了过去,在石柱下面呼唤:“我说金金,你怎么啦,快下来……”那小金却是露出一个头对着他眦牙裂嘴,不过看它的眼神却是很惊慌,身子也在不停地颤动着。
怎么回事?石宇有点莫明其妙,什么时候得罪它了?闹小孩子脾气吗?抬头一望天,有乌云散布在上空,今天的天气好像会变,石宇皱起眉头,小金金害怕不会跟这天气变化有关吧?这个地方好像天气实在是好,天天睛空万里,乌云还真没见过一朵,现在变天了,这小金金不会是怕下雨吧?
他忙向上说道:“金金,不用怕,有我呢。”他安慰着。不过那小金金已经缩回荆蓬里去了,不管他怎么叫唤,就是没再露过头。石宇能感觉到那丛荆蓬似乎是在微微颤动着,明显那小金是很害怕。
乌云越来越浓厚,积聚得极快,用不了多久,头顶的青天凭空低矮了好几千米呀。狂风暴雨有可能要到了!荆蓬是颤动得越来越厉害,就连脚下的那些成排成行的大树也飘摇起来,它们都是在战悚,树动却没有掀起树浪,与他上次的经历有点差别,那时初触小金的时候,那些树可是气势如宏的啊,不像现在这般萎糜,所有的枝叶都垂下来了,树也会害怕?石宇暗自叱异。
天变得很快,那黑云越发的浓实,不单遮了天,还盖了地,那天上的乌云似乎和远方那地上的薄雾连结在一起了,树木外面是黑乎乎的一片,风也起了,而且愈来愈猛,幸好这里的地面都很干净,不然肯定飞砂走石。
风太大了,连眼睛都睁不开,人都有可能会给吹走,大树颤抖得更厉害了,石宇只能紧贴着石柱上,抵挡着类似于十级台风般的风力。
很快,四周已笼罩在了浓雾之中,四野茫然一片,底下的大树也模糊了,只知道它们战悚抖动得很厉害。风更大,鬼哭狼嚎般,啾啾有声。四周已成墨黑,气氛真的是很诡异。
石宇勾着一条石缝拚命地稳住身子,脸上的肌肉都似乎要给吹离骨头了,他咬牙苦撑,更让他担心的是上面的小金鼠,嘴里发出了吱吱的凄厉的叫唤声,便如婴儿在呼唤自己的父母一般,它是很害怕。石宇心如刀割,但现在他是没法子分身,风太大,一松手就会给吹走。
风更大,雾更浓,浓雾中突然有一阵嘎嘎的声音传了下来,很枯燥很冷酷,也很瘆人!石宇勉强睁开眼睛,却见浓雾中隐约能见到一座庞大的黑影在上空掠了过来,那嘎嘎声就是从那黑影发出来了!又来了一条不知名的东西!好像是只大鸟呀!好大,看那黑影的翼展,长度恐怕不止百米,有那么大的鸟吗?
还没看清楚,黑影已压了下来,那劲风迫得石宇站不住脚,他竭力支撑,不让自己倒下,死死抓住石缝,半蹲下来,压力太大,几乎都无法呼吸了。他竭力抵挡着那重压,耳边却传来了小金那凄楚的叫声,声声有如泣血!
黑影径自压了下来,石宇的整个人都几乎给压裂了,他怪物带出的风声好像有几百吨重,脚骨都几乎给压断了。他咬紧牙关,眼睛却是眯着往上看,他实在是担心小金。
嘎嘎嘎……叫声就在头顶,沉重得几乎把耳膜都给震破了,上面的小金在无助地凄惨地叫着,石宇眼角梢见浓雾中一道金色的影子正在飞速上升……
不好!那怪物抓了小金!石宇大急,心底涌出一股怒气,他怒吼一声,不顾一切地一跃而起,迎着风顶着压力,义无反顾地冲上石柱,他是铁了心,一定要救出小金!它是自已的小孩,自己的性命!
石宇在石柱上连点几下,冲了上去,隐约能见到上方有一个大圆盘,那小金似乎就在那圆盘里倦缩着,石宇怒吼一声,脚下一点,整个人飞了起来,疯狂地扑了上去,不管不顾地就是一拳砸了过去。
拳头剧痛,是砸中了一个实物。那怪物似乎没有防备,那圆盘一动,那小金跌了下去,石宇的拳头却好像给圆盘给吸住了,拔也拔不出来,然后感觉身子一空,他的人竟然给迅速地带离了地面。
身体在急剧上升,很快眼角又清晰了,这里是万里无云啊!那浓雾隐约就在自己脚下!身体是在摇摇晃晃,脚下空空荡荡。自己的拳头竟然是深陷在一个软软的肉中,还有丝丝液体顺着自己的胳膊流了下来,很腥臭,味道很难闻。
石宇大惊,自然而然地把左拳擂了上去,希望能助力把自己的右拳拔出来。他是用了狠力,不料噗的一响,左拳又陷了进去。
只听到上面传来一阵沉重痛苦的嘎嘎声,震耳欲裂。那圆盘是抖来抖去,好像是拚命要把石宇摔开,石宇是晃来晃去,惊吓之下,他是拚着老命去抓东西,就如溺水的人一般,哪怕是一根稻草都要抓稳。
晃来又晃去,感觉手上还是抓住了一点实物,他的十个手指死命勾起,牢牢地爪住,下面晃晃荡荡一点也不着力,手上得有东西抓才行啊。
身体还在往上升,偶一望下去,晕!自己竟然在半空中。再一抬头,上面是毛茸茸的,好大的“屋顶”,而且还在抖来抖去。石宇更不敢放手,死死扣住手上的东西,有多大力气就用多大力气,每扣一下,总能听到痛苦的嘎嘎声。
慌乱了一阵,石宇渐渐的稳定下来,眼睛也能睁开了,发觉两边有两个“布帆”在动来动去,再细看,不是布帆,是有毛的!他现在才清楚地知道,上面是只大鸟!这只大鸟实在有点大,就那爪子也有篮球场一般大小,自己那一拳却是直接擂穿了它那厚厚的爪皮,现在勾着的有可能是它的脚筋耶。人家很痛,拚命地高飞远走,正带着他在遨游世界呢。
处境很危险,石宇心里却渐趋平静,至少小金没给这怪鸟抓走嘛。自己?不要紧!这个恶鸟居然想对小金金不利,绝对不能让它好受,石宇心里狠狠,现在身处高空,跌下去绝对粉身碎骨,这恶鸟如此可恨,自己就是死了也不能放过它!死有什么可怕?我跳过楼差点就死过了,怕你这只鸟啊。
石宇恨极了这个恶鸟,手上时不时促狭地紧一紧,狠命掐着手上的一根似乎是筋脉的东西,每掐一下,必能听到嘎的一声。很过瘾,很好玩,石宇是掐个不停,人家是嘎个不休。
那大鸟忍不住了,在半空中停了下来,两翼在扑腾扑腾,爪子合紧,想把石宇抓死。不过它的爪子有点大,合拢起来,中间留空,空间大得都能供石宇跳舞了。反而石宇有了脚上的支撑,给了他一个调整的空间,让自己舒服一点。
那大鸟受掐不过,另一只爪子却是要过来挠石宇,只是它也太大了,爪子太宽了,石宇的人又小了点儿,还正处在人家的脚掌心,不太容易挠中。大鸟在不停地努力挠,石宇也是竭力地躲避着。为了安全起见,他手上抓稳,右脚飞起,狠踢那恶鸟的脚心,踢了那么几下,还终于给他踢破了一层皮,人家的皮真是厚,起码有一二十公分,踢破皮,把双脚架了上去,结结实实,很有皮感。
现在他整个人是躺在了人家的爪子的底下。这回还真是舒服了,也很安全,那恶鸟的另一只爪子更是别想挠着。
半空中那大鸟是折腾来折腾去,拚命地想摔掉脚心里的那根“刺”。石宇手上有实物抓,脚下有“架子”,似乎是很安全。那大鸟翻来覆去,也没能把他怎么样。他的心逐渐安定下来,心情大好,嘴里忍不住就是哼起了小调,很应景,是一首老歌《信天游》,歌词他是改了改:大鸟带着我飞翔,大地就在我脚下……
伴奏的“音响”也很好,手上扣扣,必然嘎嘎,有如雷鸣,空旷之极……
大鸟是越飞越高,大地几乎都看不见了!石宇慌得都不敢再唱歌了。那大鸟痛苦地在高空中挣扎,它的两只爪子就像是飞机的轮子,飞上去就要缩起来,这样挣来扎去,试图伸爪爪来爪这根刺,难免便会失去了那么一点平衡,它那沉重的身躯就是往下坠去。或许坠下坠下让它看到了一点希望,一开始还有点扑腾,下去会上来,一会儿后,便是加速往地下坠。大约是想“着陆”,把掌心的那根刺踩个扁扁的……
山形已触及了眼神,石宇似乎也知道了这大家伙的意思,心里一急,手上加劲猛掐,脚上也是用力猛蹬,又掐又蹬,上面是嘎嘎地凄声厉叫,那大鸟的身躯也是时上时下地挣扎扑腾着,一只爪子很痛,它是忍不住用另一只来挠,一挠就失去了平衡,一失平衡它就自然而然地展翅往上高飞。
来来回回地折腾着,石宇是一身的液体,掐出来蹬出去,那大鸟居然是有血的,不过那颜色不是红的,而是绿的,现在他整个人都成了一个绿巨人了,很腥但适应后就不觉得太臭,用舌头悄悄地舔了一把,还很鲜甜。
那大鸟终于下定了决心,不管你掐你蹬,就是要踩死你。它开始急速地俯冲了,耳边是呜呜的风声,速度快得真如喷气式飞机呀!石宇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他没办法,只能是拚命地掐拚命地蹬,但人家真的是下定了决心,而且不怕牺牲,忍着剧痛,誓要拔刺。
俯冲再俯冲……
啾啾……啾啾……呜呜的风声已变成了啾啾声,速度在加快!
石宇猛蹬,脚下却是一空,用力过巨,把那层皮蹬破了,他的人又晃荡起来,不过那大鸟的速度太快,直接把他的身子摆得平平的,整个人横躺在它的掌心。石宇大骇,用上了死力,死死抓住它的筋骨。
大鸟依然不管不顾地往下冲,石宇的眼睛都睁不开了,脚下又是空荡荡,唯一能用力的是在手上,但那加速度太快,手上的一点力在这种速度下,简直就能变成千均了,他感觉很不好,手上的那块肉都好筋也罢,竟然开始松动了,有脱离鸟爪的趋势。这坨东西要是给撕下来,自己还不飘出十万八千里……石宇很惊恐。
但有时惊恐也是没用的,该来的还是要来,那大鸟的爪心终于还是破裂了,整块爪皮掀了出来,十指连心,人是这么说的,想必这大鸟的感觉也是一样,俯冲的速度突然间停止下来,它的双翅在空中扑腾扑腾的,空中停顿,那力量简直是不可估量,石宇只感觉到手上一滑溜,眼角瞄见他的人已经飞出了爪子边缘,手上的那块肉呀好筋也罢,居然彻底地给掀开了皮盖,幸好切肉不离皮,不没给飘出去。
大鸟的停顿,让他的身子荡了起来,而且在空中来回盘旋,眼角瞥见那大鸟的粗腿就在不远处。情急之下,石宇借着飞旋之力,突然间放开了手上的那坨,飞扑过去,一把搂住那粗腿。
环抱着大鸟的腿腿,手指由于用上吃奶的力气,已经深陷进了那厚厚的脚皮之中,虽然它很坚韧,但这回他是用了死力,灵力依旧在,还真的给他掐进去了。脚上踏在大鸟的宽宽的爪面上,身子也平稳下来,这大鸟的大腿还真是粗,直径起码有五十公分,真是够粗够劲。但他心里一种慨是油然而生:抱粗腿的感觉真好!
疼痛让大鸟疯狂,那根刺已不在掌心,踩地也没用,它又愤怒地高高飞起,不过那庞大的身躯已不在是潇洒自如,而是踉踉跄跄,在痛苦地挣扎着,它展翅朝前猛飞,忽上忽下,嘎嘎声已经嘶哑了,叫得多了,声也就哑了。
石宇却是很悠闲了,怀抱粗腿,什么风浪都能躲过呀!后世的人是这样,现在他也是如此!可惜这里有点云,看不清下面的山川河流,不然感觉会更好!
他又想唱歌歌,但那大鸟好像是疯了,双腿在拚命折腾着,摇晃得很厉害,但石宇就是如立地的青松,绝对就不肯放松,管你怎么折腾,手上有厚皮,脚踏着实物,舒服得很。那大鸟不管怎么挣扎始终是没办法摔下这个包袱,但它还是很有毅力的,就像自己一样,锲而不舍地抖着包袱……“包袱”却不是那么容易抖的,要弄出个笑话来,还是有点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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