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还请出来一见!”龙乐村外,一个高约八尺的汉子纵声高喊,他的身后是一群黝黑的汉子,他们统一穿着水蓝色的武士服,上面绣着两个小字——南忧,此人便是南忧岛主吴迪了。
龙乐村内,龙青山长叹一口气,对熊在野说道:“让村里人都回去歇息吧,今天就不要外出了,好好在村里待着。”熊在野应了声便领着小珊儿退了下去,他脑子并不笨,只是听外面这人的声音他便感觉到此人比铁男还要强大,此刻他所想的,也正是他一直相信的——村长,不是一般人。
目送着熊在野和小珊儿出了自己的草屋,龙青山原本暮色尽显的颓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年轻人都少有的张扬气质,他原地一个纵身,身体便直接穿过自己的草屋顶,落在了吴迪的身前,惹得南忧岛众人连忙举起兵器。
“南忧岛里能毫无声息的破开我的迷天幻阵的人,是你吧,吴天?”龙青山冷笑着说。
只见南忧岛弟子分开一条路,露出一个木质的担架,上面摆着一把藤木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与龙青山看起来差不多大的老者,与龙青山不同的是,这位老者显得十分阴险,虽然他在笑,但是总给人一种皮笑肉不笑的感觉。只听他阴恻恻地笑了声,说:“天机子,好惬意的生活。”
天机子,也就是龙青山冷笑一声,说:“呵呵,想不到啊,诈死三十多年的你都从南海来了,怎么?你还对这山里的东西感兴趣了?”
对于天机子的嘲弄吴天并不在意,他狠声说:“今日我来,只是为了弄清两件事。第一,天医在哪里?第二,让那个人不惜再出江湖的晓风残月究竟是什么东西!”
天机子掐指一算,笑着说:“原来你这腿是被他砍伤的。是了,天下也只有天医能医治。呵呵,不愧是剑神,也只有他才能让你这个老魔头三十年不踏进中原一步,你是怕了。哈哈!”说完,竟似得意忘形般狂笑起来。
“还请前辈放尊重些,否则晚辈纵是拼上姓名,也要护我吴家声誉。”吴迪毫无惧色,左手已经伸向背着的黑铁弓,似有一言不合便要大打出手的征兆。
“哦,看来你有一个好孙子。”天机子继续笑着说。
吴天抬手制止了将要发作的吴迪,笑着说:“好了,不要尝试激怒我了,没有用的。说吧,老朋友,天医在哪里。虽然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躲了起来,但是我也没兴趣去深究了。”
天机子见激怒未成,转而装起了糊涂,反问道:“你问我我问谁?”
“呵呵,看来你是忘了刚刚叫我什么了。本来我的确不知道怎么对付你,可是看到这村里的人,嘿嘿。老伙计,你杀了那么多人却没人记恨你,就因为你与我不同,你还有人性。”吴天阴恻恻地笑道。
天机子脸色大变,也不再客气,狠声说:“若是想让你南忧岛鸡犬不宁,尽管一试。”
吴天哈哈一笑,说:“开个玩笑,何必当真。这样,不如你我打一赌如何?”
天机子一声冷哼。
“说”!
吴天顿了顿,转而让吴迪说道:“是这样的,两个月前晚辈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上言明三月之后神剑门将与天罡宗、百川阁一起联合小门派强攻黑魔山,来信之人言明此次大战的目的是因为游方子已亲口说明晓风残月就在这黑魔门里。于是这两个月间我接连打探,终于确定这是真的。但是,晚辈并非急功近利之人,什么劳什子乱武,对我这等海外之民,还不如让兄弟们能吃个安稳饭,睡个踏实觉!而且她柳湖雪也并未向我们求援,所以我并未打算让兄弟来淌这趟浑水。可是,就在上月的一天清晨,我在自己的枕边发现了这个!”吴迪说着,从腰间取出一把精致的小剑。
“是剑神令。”吴天接着说,“整个南忧岛由我亲自布置,不可能有外人潜入而我毫无所知。”
“只能是剑神莫无为了。”天机子接过话来说道,“于是你觉得此事过于蹊跷,就带着你的徒子徒孙还有自己的亲孙子来了。到了黑魔山,你又发现此处竟有我的迷天幻阵,所以你稍一试探,就找到了我。那么然后呢?”
“聪明!”吴天赞了一句,接着说:“然后就是我的赌约了,老伙计,我们就赌他莫无为在不在这黑魔山上!要知道,你没得选。”
天机子轻蔑地笑了声,说:“去吧,他不在。”
吴天笑着说:“聪明,你赢了。迪儿,让弟子们服下黑魔丹,我们上山去。”说完,吴迪吩咐着南忧岛众人服下黑魔丹,一行人就这样上山去了。只留下天机子一人在原地没有动,良久,远远地听见他的声音:吃过肉的狼,还会吃草么?
却说此刻的景剑愁依旧一人一剑站在众人眼前,他的眼中似有剑影变幻,让人不禁驻目于此。柳湖雪也是怔怔地看了许久,终于,她清冷的声音响彻全场:“十绝卫,斩了他。所有门人听我令,杀了他们!江湖,是我们的!”
黑魔门弟子听命全部大吼一声,声势直冲云霄,让屠魔会众人不禁色变,他们早已被团团包围住了,但是并没有人退缩胆怯,他们早已不知与黑魔门斗争了多少年了,他们清楚地知道退缩与胆怯对于这些魔道中人毫无用处,唯有杀!杀!杀!
“战!”出声的是江致远,随着游方子的负伤,他的声望是众人中最高的。“众弟子结阵固守,保护游掌门,诸位长老负责辅助,所有掌门随我杀出去!”江致远说完,身子已经跳入了黑魔门弟子中,他甫一进入便如一只猛虎入了羊群,虽然他早已步入中年,少有这般亲身作战的体验,但少年时的壮志热血还不曾被浇灭,他奋力地斩杀着每一个阻扰他的敌人,手中长刀每过之处无不鲜血飞溅,中刀的敌人尽皆身首异处,他哈哈笑着,仿佛真的回到了初入江湖的少年。众人也被其英雄气概点燃,一个个拿着手中的兵刃或砍或刺,刃口折了,便用拳,用脚,用头撞,用牙齿咬,或许,他们守卫的不止是中心的游方子,更是他们心中的英雄梦!
此刻最难受的当属景剑愁了,他没有等到玄无礼,却等到了这十个奇怪的人——十绝卫,他们的打扮与暗殿的人很像,不同的是他们全部着的是夜行服,连头也用头套蒙住,只露出一双呆滞的双眼。而且,怪异的是,他们的身高与体形都是一样的。但是,最令景剑愁奇怪的是他们的气,从他们发出来的气势感受,景剑愁竟然发现他们的内息和他们的气息一般总是时有时无!虽然这十人还没动,但他丝毫不敢大意,他知道这样的对手不动则已动则必杀。
柳湖雪面无表情地看着十绝卫,她旁边的木橘白却忍不住说话了:“门主,这十人可是我黑魔门多年不动之底蕴啊,这样值得吗?”而受伤铁男也不知何时醒了过来,他虚弱地皱着眉头说:“这十个人每个人都与我差不多,想不到,门里竟然还有这样的人。”
柳湖雪淡淡地看了铁男一眼,没有说话,而后又将目光转向了景剑愁。就在这时,十绝卫动了,十人猛然发力,他们原本残缺的气息在这时竟然相辅相生起来。
“来得好!”景剑愁大喝一声,再度进入物我两忘的状态,手中飞尘剑也发出了渴望的颤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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