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不要惊慌,这是迷天幻阵!快用衣物捂住口鼻,不要吸入浓烟,否则会出现幻觉。各派弟子二人一组手拉手,站在原地千万不要轻举妄动!待我破阵去!”游方子大喝,同时深运内力,竟迫得周身一尺内浓雾尽退。各派掌门见状,忙有样学样的运气内力,一时间竟将浓雾驱散许多。
“这个迷天幻阵的浓雾竟如此稠密,天部难道已经这么昌盛了吗?守剑、刺剑两位太上长老在外面,不知他们何时能破阵。”游方子心想,随后看了看陷入阵中的众人,只见大家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防御,倒是并未出现什么慌乱,心中不由的松了口气,而后对着身边的景剑愁说:“师弟,你在此处跟六位长老务必盯好江怀玉,若有异动,格杀勿论!我去试试与太上长老里应外合,破去此阵!”景剑愁淡淡地看了游方子一眼,嗯了一声,随后向着六位长老和江怀玉的方向走去。
游方子见景剑愁已就位,一顿足便如箭般冲了出去,方才所踏之处竟被踏出一个小坑,只见他身形如电,周遭浓雾近身不得反而向外散去,眼见就要冲出迷雾,却突听身后传来一声大喝“师兄!”——那是景剑愁的声音!随后便是江怀玉的一阵娇笑——“哈哈哈哈哈哈,枉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屠魔联盟,都是一群蠢东西……”后面话语几不可闻,游方子不由一顿,就是这一顿,眼前的迷雾竟更浓烈了些,已然迫到游方子近前!眼见终点无望,游方子毫不犹豫,连忙回身去救,却突感身侧有暗器袭来,身体连忙一闪,暗器击在树干上——竟是一梅花镖!又突听身后有轱辘声自远及近呼啸而来,竟是一人高巨石!游方子见躲避无望,连忙双手并作剑指向前戳去,只听轰隆一声,巨石在其一丈远处炸开!但这并未结束,游方子身后又寒风四起,一条两丈长的巨蟒张开血盆大口临空自游方子头顶咬下,一番纠缠之下,游方子避无可避,竟一口被巨蟒吞了个整!
北方,一不知名的山谷中。
“你输了。”
“不行,这步没看清,拿走重新来!”
“算上这步,得有八步了吧!”
“有这么多吗?嘁,拿去,这八个子儿送你就是了。我们继续!”
山谷里的石台上放着一个石刻的棋盘,两个鹤发童颜的老人正在对弈着,他们都没有用正常的棋子,左手边的老人用的是一种指甲盖大小的白色小剑,而右边的老人用的则是同样大小的黑色药丸。左边的老人乐呵呵地将八个药丸收进怀中,又落了一子,惹得右边的老人一阵吹胡子瞪眼睛。只见他苦思冥想一阵,终于右手大袖一挥,将棋盘上的药丸尽皆收入袖中,而后瞪着眼睛,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老儿故意的!”左边老人含笑不语,也是大袖一挥将白色小剑收了起来,而后笑着问道:“继续?”“还继续?你当我这天医丹是大白菜?”右边老人大声嚷道,而后又小声嘀咕:“不就是为了你徒弟么,就他那样,五颗就够了,你这人真贪心!”左边老人笑了笑,将目光望向下方的草屋,里面躺着一个中年男子,一身白衣面容俊逸,此时确是面色发白,双目禁闭躺在木床上,若不是还有些许体温,常人定以为他已是个死人了。
就在这时,一只信鸽自西南方飞来,落在左边老人的肩上。老人取过它腿上系着的纸条,拨开看了看,笑着对右边老人说:“咱们这位老朋友也耐不住寂寞咯!有意思。”右边老人一把抢过纸条,撇眉看了下便扔到一边,而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左边老人肩上的鸽子,说:“嘁,让他玩去,不管咱们事,不过他这鸽子倒是不错,怎么样,让花丫头炖了,一坛百花露如何?”左边老人没有说话,只是竖起了两根手指。“你个老油条!”右边老人大骂!
黑魔山,龙乐村。
“村长,大伙都来了,你有什么决定就说吧!”村长屋前,除了打猎或者外出未归的村民,其他所有村民现在都聚集在了村长屋前。龙青山拄着青竹杖站在自家房门前,他的面前摆着一床草席,草席上是徐真的尸体。他的身边站着熊在野,小珊儿含着泪水看着徐真的尸体,熊在野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深怕这个可爱的瓷娃娃再受到伤害。
“诸位,我很不幸地告诉大家。徐先生已经离开我们了,他被村外的武林人杀死了!”龙青山佝偻着背,沉痛地说道。
“王八蛋!跟他们拼了!”村民们大声喊道,猎人们甚至举起了自己的弓,徐先生是读书人,村里半大的孩子都是他的学生,在村里十年,虽然是个外来人,但大家都把他当一家人看待。因为他没有读书人的倨傲,从不收取村里人的好处,只是偶尔为自家孩子取个名,那家梦年过节的时候写个对联来换取生活基本所需。他的日子很节俭,本是青色的长衫都被自己洗的发白。他没有孩子,所以村里所有的孩子都被他当作了自己的孩子,因此他尽心尽力地教育着村里的少年,希望他们成才。每每念及他的往事时,他总是一壶酒下肚,仰天大笑:“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而后双目含泪地对自己的学生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大丈夫当以天下为己任!人生在世,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忘了自己的根,自己的本!若是有朝一日天下变了,你们一定要记住,尔等身上流的的是大汉的血!你们,是我大汉的人!”此番听闻徐真死了,村民自然暴怒,一个个便要提起农具猎刀杀将出去。只见龙青山奋力敲了敲手中的青竹杖,厉声说道:“胡闹!冤有头债有主,杀害徐先生的凶手已经被在野击杀,你们再去寻衅,不是胡闹吗!况且,在野都受了伤,你们谁能及得上在野吗!”
众人瞧见熊在野胳膊上和手背上的剑伤,一阵沉默,而后叨叨细语,半晌,只见一青年走出人群,对龙青山说道:“村长,你老有话就直说吧,俺们都听您的!”“是啊,俺们都听您的。”村民们呼应。
“那好!我的打算是,我们全部搬离龙乐村,暂去五十里外的龙古村避避,待此间事了再搬回来。武林人太强,不是我们能抗衡的啊!”龙青山撑着青竹杖将话说完,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什么!”村民闻言无不愕然。看着他们愕然的脸,龙青山想着,“是了,怎么能走呢?这里是我们的根啊!怎么能走呢!可是,不走,又能怎样呢?”村民们都沉默了,他们对自己的村长很清楚,他是村里最老的人了,他对这里的感情也是最深的,他都如此说了,事情大概已经真的到了不可挽转的地步吧,但是怎么能走呢?就是不能走啊!最后,还是那个青年说话了:“村长,这个决定太过艰难,我们还是回家商量商量,明日再做答复吧!先前我打猎回来看见他们在村外扎营了,至少他们今日是不会再进村了吧!”
龙青山抬抬青竹杖在空中轻轻点了点,声音苍老而无力:“散了吧,回家把东西收拾好了明天准备出发。”
村民们闻言,无不沉默着离开。
龙乐村外,联盟大营。
浓雾依旧没有散去,景剑愁淡淡地看向躺在地上的师兄,思绪不由回到了半个时辰前——游方子吩咐自己后拔腿而去,却没跑出十米便站立不动了,只见他猛然发难,先是一指击碎了面前堆积的用来做木材的巨木,而后竟返身向自己杀来,那份力道,显然并未对自己手下留情!一阵失神下景剑愁连忙拔出自己的无锋剑来挡,一番争斗之下,景剑愁再无保留,一招遮天蔽日夺得先机后一记掌刀砍向了游方子的脖颈,将他砍晕了去。就在这时,景剑愁猛然发觉浓雾中夹杂着一丝粉色的雾气从自己的耳畔偷偷灌入,他连忙就地打坐,默运内功已驱逐这粉红的雾气,调息了大概半个时辰终于将之驱逐干净,正待带师兄一起回去时,一道苍老的声音在四周响起:“年轻人,内功不高,剑法奇高,不愧是飞尘剑看中的人。回去吧,告诉这个小娃娃,让他不要再试图攻山了,下次可就不只是这小小迷阵了。我天部还有不少杀阵的,嘿嘿。”
景剑愁听到“飞尘剑”时不由地心惊,警惕性地拔出手中无锋剑,仔细判断着声音的来源。
“不要浪费功夫了,三日后此阵就会散去,不要试图走出这个迷阵。我天机子的阵法岂是你们这些晚辈能破去的?呵呵,别动,看看你师兄吧,这就是动的下场!”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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