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剡仍被困在土中,如此毅然一周。
不一会又有一队人前来营救。
“圣上安在?前线传来消息,东方祺军队被我方全歼,天下已陆续攻克,烷国仅余三座城池。”前来的大将喊道。
闻言小眼睛血衣人长嘘一声:“等炎剡手下所有大将胜利凯旋,会全部集结于此营救炎剡,到时我们恐怕想挡也挡不住喽。降龙盘是里面的人插翅难飞,但外面稍微有内力的人,一攻就破。现在是几千,等下去会几万!”
“我们已经超额完成任务了,撤吧!”高个血衣人不得不下此命令。
五子遂穿山而走,降龙盘也随即飞升而去。
炎剡潇洒的走出结界,抖落了一下身体残留的土渣,其发簪脱落,一头长发倾泻,浓黑的发质变得若紫萼颜色。
“一场闭门修炼,国之将至,自身亦到紫荆风霖。谁说福无双至。”
深陷土中缚字结界的这一周,炎剡运用双重修炼,动用大脑与心脏同时修为,一下子打破了禁忌,使自己又一层境界。
长空街。
血衣人用来破异族死亡梯队所召唤的藤干几乎笼罩了这条贫民窟,破落的房屋都成瓦砾,一片狼藉。
锅等铁器作为诱因,给主人带来了杀身之祸。其中有一个铁匠铺干脆被包成粽子了。
村民逃生本来打算把藤干砍掉,用刀开路。结果更糟。还丧失了几名青年。
幸好在龙轩的二叔带领下,通过沿路泼狗血、羊血等率乡亲走出困境。然后大多人暂时跟随躲避在山上。
董陆与志函见城战已偃旗息鼓,加之天色不早,就返回长空街。
结果没曾想已是这番样子。董陆几乎惊呆了。而志函似乎意料之中,但也痴痴地望着半天没有言语。
许宅被涌出的藤干掀了个底朝天,更加残败。
董陆是无依无靠的孤儿,他倒还牵挂一下邻居,即龙轩的二叔一家怎样。志函家里只剩下管家,他好像一点也不关心那人是否还存在。
“怎么会这个样子?”董陆眼见一条街被彻底摧垮,本就属穷街陋巷、破墙残垣的街道,沦为更恐怖的废墟。
“看来藤干真的是从这里牵引而来。”志函分析道。
董陆愤愤而言:“那我们的村民就遭殃了吗!这就是国家为我们做的?有些所谓的伟大的事可以不在乎渺小的人,但他们忘却了再渺小的人也能完成伟大的事。”
志函长叹一声,无比伤怀:“这也许就是我们这些小人物的宿命吧。”
龙轩回去的较晚,等他回村董陆、志函已经离开,自己却被尚未完全退去的藤干团团围困。
古藤势头依然彪悍,散发着置人于死地的嚣张气焰。一条条盘旋缠绕,朝着龙轩方向直起挺立,像眼镜蛇虎视眈眈,跃跃欲试。
龙轩再度惊慌失措,手心全是汗水,心里甚是埋怨,这几天三次遇见这鬼东西了,真是邪门!晦气!要了命了!
想罢,急忙撕扯自己身上满是土渍的衣服,结果衣服被土掩了一层仍不妨碍它的质感,依然脱不下去。
“这衣服到底什么衣料做的!”龙轩近乎崩溃。
藤干却没有给龙轩抱怨的时间,一根根粗壮的藤干前赴后继,满怀热情的往龙轩身上蹭,继而根根堆积而来,编织成了一道笼子,把龙轩关了进去,几乎没一点出路。
“完了!”
龙轩大感不妙,炯炯有神的眼睛变得暗淡,甚是忧虑。
“不行,我不能这么快就投降,相信天赋与动力!”
绝望之余,龙轩还是没放弃逃生的念头。
“怎么办,怎么办……就算钻土里也……对了,土!就这样办!”
“匿土,入!”龙轩向下一蹲,半截身体陷入土中,遂身体缓缓转动、螺旋,迅速着旋转从埋在土里随扬起的灰尘里逃出藤干。
“瞬之遁术就是帅,像我一样。”龙轩在藤干攻击不到的外面,一座小山丘上得意洋洋。
炎剡走出降龙盘的围困后,遂召集兵力,一路高歌猛进,将所谓痕之国、筌喑族、唤尸教三方势力集中在最后的城池——烷都前。
眼见前方豪华的建筑,城墙上空无一人,想到即将亡国的烷君,炎剡不禁感叹:“梦里不知身是客啊!”
炎剡左侧一戴着面具,脑后勺贴着“唤”字的人催促不停,其瞳孔散发着幽灵的绿色,长到拖地的披风在他的五短身材下显得甚是古怪。其阴阳怪气的说:“等什么,攻吧!”
“当然攻,我不攻,你攻?”炎剡明显对那人不耐烦。
“不,我受。”阴阳声腔的面具人射出妩媚的眼神,令人作呕。
炎剡一脸黑线,不管此人,遂下令:“第一小组,率先侦查!”
一列敢死队小组蹑手蹑脚,轻声向前,逾越入无人守卫的城墙。没遇到什么阻力,这队人轻易便攀入了烷都。
不一会儿,城门便由敢死队从里面打开。
炎剡惊奇这一切的异常。
敢死队中一探子疾步跑来报:“报!烷都内并无一兵一卒。”
“空城?”炎剡震愕,万万没料到被团团包围的最后一个城池里,不仅城墙没人,里面也没有士兵。
“除却手无寸铁的百姓可以这样理解。”探子跪身回答,低着头,不敢丝毫仰视。
炎剡喃喃自语:“十万精兵呢?”
“现在,进去吧!还等,什么!”炎剡右侧另一高大威猛的人语速不流畅,但很宏亮的声音在其嘴中响起。
“你个蛮夷懂什么,不知道我们中原兵法诡异,谁看不出来这是圈套!”面具人用教训的口吻道。
“你……”高大的人口拙,一时不知如何回击。
“算了,二位勿闹,进去便知真相了。”炎剡从中调和道。
兵不血刃,几十万大军涌向烷国繁华的京城。其情景甚为壮观。
蚂蚁一般熙熙攘攘的士卒跟随炎剡跑动,炎剡的骏马置前欢愉着驰骋。
雕栏玉砌,琼楼玉宇,红红的屋椽折射着豪奢之光。一切都那么高贵、典雅,不远处这辉煌的宫殿的垄断享受者,如今却被自己打败。炎剡不禁有了些微妙的心灵波动。
就这样,一路没有波澜,直至宫殿。
进入宫殿,好一阵搜索、排查,士卒们进进出出,翻箱倒柜。
“烷君呢?”炎剡焦急的问搜索的士卒。
“没有找到!”士卒回复。
“皇冠呢?”炎剡的表情比刚才还焦急。
“也没有!”士卒无奈摇头。
“给我搜,无论哪个角落!找到烷君赏银1000两,皇冠500两!”炎剡吼道,似乎想吼尽心中的怒火。
“看来你还挺看重那东西,花200两就能造个极好的霸气十足的皇冠,别人用过的有什么好。”面具人不以为然,阴沉的说。
“你不懂。”炎剡头扭向另一侧,黯然神伤。
御书房。鎏金大字富丽堂皇的匾额上铭刻着。
炎剡与两人聚于此商榷,仍由几名士卒继续搜索线索。
一旁高大男子想了想,说:“才两年就成功了?不是一切太顺利了吗?”
炎剡点头称道:“的确如此,一路来所战大将只不过东方祺、韩少聪之辈,宋天卓、博等神级大将踪迹全无。这太多可疑。更可恶的是烷君不见了!”
高大男子听罢,不以为然:“我倒想会会他们,胜利了反而不那么……”
“发现了这个!”一士卒打开了厚重的箱箧,那是一个很有年代感的旧物,从中取出一卷蓝色书轴。正欲呈上来,却俨然倒地,七窍流血不止,没几秒便腿一蹬,即毙。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帝训?”高大男子吃惊的从凳子上猛地站起。
“快封住任息穴道,书卷有毒咒!”炎剡忙说。
三人没有丝毫停滞,纷纷自封任息穴。
须臾,两人靠近书轴,炎剡紧封穴道才敢拿起。
停顿了数分钟,炎剡缓缓打开书轴。
里面是一首诗,飘逸的书法草若狂龙。
“有些蹊跷。”炎剡沉思道。
只见上面书写的诗句是:龙跃深渊浅拦凭,子嗣顺续由天鳞。
天怜黎民食以度,边境防阻兵莫罄。
“诡异……”炎剡愣住了,发出长长的质疑语调。
“这些文字真的能杀人。不得不叹服烷国祖上老谋深算,这几条若都按部就班,哪还有你炎剡的事!”高大之人深深被折服,迷住了上面的诗句。
“不曾想你还懂我们中原文化,我们的文明可谓博大精深。”炎剡看了一眼高大之人,没想到他粗犷的面孔下还有一颗细腻的心,出于荒漠竟懂对于蛮夷来说隐晦拗口的中原诗赋。
高大男子面露喜色,不掩饰其自豪之心:“当然。我读烷国兵法成长的,并依据它统一了草原。痕君主可以给我详细讲解一下这首诗吗?”
炎剡点头,分析道:“首句,龙跃深渊浅拦凭,即宣国难时君主应万倍谨慎,以小的阻碍克服大的危机,化整为零;次句,子嗣顺续由天鳞,即皇位继承问题,必须嫡长子来继承,断灭了皇子相互争夺皇位的乱象;第三句,天怜黎民食以度,君以民为天,而民以食为天,说明体恤民情、粮食为立国之本的重要性;末句,边境防阻兵莫罄,所言是重视边境用兵。”
“妙极,妙极!烷国创始者肯定万万没想到规矩都变成了预言,由这代烷君一一打破!”高大之人两眼放光,一副陶醉状,重重的鼓掌道。
“我总觉得有些奇怪,这诗好像另有玄机!”炎剡若有所思道。
“你们嚷嚷*这些干什么?秀才吗?还卖弄文采!”面具人听不懂这些,插不上话,略感沮丧,只得歪着嘴巴讥讽道。
长空街。
处于安全区域的龙轩正得意,突然意识到眼前的恐怖藤干的杀伤力,遂大呼:“不好!二叔和忧帘呢!”
龙轩边呼边找,焦急的神情刻在脸上。
长空街几乎废墟,已经无法进入。
龙轩急的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才好。就在原地找了地方住下,停滞了几天。
有一天龙轩正在吃靠乞讨而来、难咽的米饭,破碗的一块大缺口还险些刮伤龙轩的嘴唇。
这时一阵编钟敲击出来的律动性十足的音乐从远处响起,絮絮飘来。
龙轩明白这是新的王朝在庆祝政权的交替。而这喜庆华丽的音乐飘到龙轩的耳朵却毅然变成了哀乐,一种令龙轩极度的悲怆的哀乐。
龙轩随着拍子连打几个喷嚏,“啊——嚏!啊——嚏!啊——嚏……”
愤怒的龙轩手中的筷子狠狠地敲打着手中的碗,一语双关的喊道:“炎炎夏日一破碗(炎剡夏日一破烷)!”
原本就脆弱的破碗在龙轩的敲击下嘣的裂成好几块,米饭全部洒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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