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志函函!”龙轩诧问。
“你又骗着董陆这是要去哪?”志函没有回答龙轩的问题,而是提出了新的问题。
风开始呼啸,龙轩还没来及张口,就见大地震动不止,放眼望去,远处尘土喧扬。待尘土散去,只见一方军队从中走出,骤然拥到城墙下。
龙轩机灵地一个转身,躲在灌木丛的掩护中。
而瞥见两人轻松的一跳一蹦的窜于树上,避于叶子遮掩。两人一幅高高在上的俯视着龙轩龇牙咧嘴的嘲笑着。
“反应很快,技术欠佳,20分!”董陆露出金子的灿烂笑容,脸上的痣一个跃动,好像一个蝌蚪回旋出一个对的符号。
三人从不同角度视去,见这方军队装备优良,皆重甲护体,手持与人几乎相齐的盾牌。齐刷刷的银白色战服感官上给人以强烈刺激。更为显眼的是他们强壮的身躯,块头大于常人,肌肉如疙瘩积在身上。
“嘘,是叛军!”董陆小声道。
城墙之上一番喧闹,志函眼见空空的城墙上亦在瞬间堆满了一队士兵,正是烷国士兵。志函冷漠的说:“我们这就一贫民窟,难道要在这里打仗,还是决战级别的。”
龙轩叫嚷道:“笨蛋,这交通多好,地理位置绝对,离最繁华的皇宫东街只有一百四十里,可遥想历代皆是兵家必争之地!”
“一百四十里还叫交通好?笨蛋。”志函冷冷的回应。
“混蛋,”龙轩一脚踹的力度惊人,纤细的树木就已摇晃。龙轩再一用力,志函就一个没抓稳,骤然坠下。龙轩还来不及得意,就惊恐道:“啊!惨了又!”落下的志函正好砸中树下的龙轩,一下子冲进了龙轩的怀里,恰巧嘴巴贴到了龙轩的面颊之上。
“你们这是做什么啊!!我们不是说好一辈子只做兄弟的吗!!!”董陆不淡定的吼道,也随即跳下树木,“不过要给你们---60分!”随即转变成金子的灿烂笑容,脸上的痣一个跃动,好像一个蝌蚪回旋出一个对的符号。
“呸呸呸……”
“噗---”两人都一脸黑线左右一侧做呕吐状。
这时叛军的将领扫视了一眼,三人急忙遮掩自己,索性都趴在灌木丛旁,再无喧闹。
守城之士高居墙上俯瞰,旁置的弓弩是木制的,连同巨石一概弃之不用,他们只是静静的看着,神情安然。似乎城下的危机只是虚幻的泡沫,除了一些感官上的冲击,别无其它。
此中的五个人尤为明显,身披的道袍好像被血浸泡过,已看不出原有的颜色,成了令人恐惧的血衣。
两军将领都没有下达什么命令,就此对峙,僵持不动。
一连两个时辰,双方就这样耗着,毫无战意。
连主张和平的三人都等待的无比焦急。
龙轩感慨道:“好无聊啊,终于明白什么叫持久战了。”
董陆咬文嚼字道:“的确有悖理论,古文里要求兵贵神速。其用战也,胜久则钝兵挫锐,攻城则力屈,久暴师则国用不足。夫钝兵挫锐,屈力殚货,则诸侯乘其弊而起,虽有智者不能善其后矣。故兵闻拙速,未睹巧之久也……”
“又是你那孙子,”龙轩一脸不悦,“……兵法里的吧!”
董陆更不乐意了:“你还别蔑视它,志函就在这里,不如你就此展示一下,证明你读的藏书更多。”
“不是一个好主意。一会打起来怎么办?”
“全当讲解这场格杀。”
“考什么吧?”
“圣子吧。《论语》!”
“嗯,反正我在圣城读过书。”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我可是和你一起长大的,你认识的字不是都由二叔教的吗?”
“8岁的时候。”
“怎么去的?”
“梦里。”
龙轩指着城上着血衣人中的一个高个,其比周围人高出近一头:“现在介绍一下交战双方。顺着我手指方向看去的那一个,很超然的一副淡定悠闲,肯定是烷国的指挥官,其领袖气质无异于是心态好,气质好,状态好;正如子曾经曰过的,不迁怒,不二货。”
志函纠正道:“错,原文是不迁怒,不贰过。来自颜回挂了的时候圣子的评价……”
龙轩一开始就说错了,感觉很没面子,狡辩道:“都一样,我怎知道他有没有二过啊!”
志函、董陆一阵长嘘:“呃……”
压根没有征兆,沉默的叛军就势攻城,“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子曾经曰过君子矜而不争,群而不党。叛军的脚步可谓很不君子!”龙轩继续插科打诨。
叛军几人一组,似是随意,而又有条不紊的跑动。
“组成队列,下字品准备!”其头领呼声响彻云霄。
几个体格大人一圈的壮汉威然向前,并肩不动。
“立式,拼阵!”头领继续下令。
骤然几人罗叠,拼凑成一道人墙,人数越聚越多,每十几人为一组,堆成了一道与城墙平齐的梯队。且个个持有厚重的盾牌掩身,就好像一道铁墙筑起,身体似乎也溶入铁甲,滴水不漏,远掷的兵器构不成任何伤害。但一点不影响动作的连贯灵活,不断向城墙推进。
接近城墙,攻城之人打斗凶狠,力道厚实,守城者这才抄起棍子。叛军的拳脚竟不惧棍棒,攻上者携盾牌,即便本身裸露的肌肤亦如披甲胄,浑然不拿守城者的对抗当回事,勇往直前。
叛军中一名背负大刀的光头,手中却没有兵器,赤手空拳,一马当先,拳力威猛,竟以惊人的臂力手撕活人,还能把烷国士兵的身体硬硬卸下。在他的带领下,烷国士卒纷纷被在城墙之上坠下好多,如下锅的饺子。
三人看的气的牙痒痒。
“那光头肯定是名敌军大将!”龙轩低声发表意见。
“何以见得?”董陆问。
“子曾经曰过,多贱(见)而识之。”龙轩再一次对《论语》有了颠覆式的诵记。
守城者不甘示弱,遂增施以内力进攻。攻上者多有被袭,有的像棒球一样被棍子砸的远远的。
可是无论上面被打下多少,永远有人去补充。下面似乎坚不可摧,底盘很稳。上面若有缺失,后续者就轻盈踩肩跃身而上,拼接完美。
一场上上下下的拉锯战。
龙轩在灌木丛旁口无逻辑可言的继续蹦着《论语》的句子:“烷国将士这一次进攻防住了,没有再犯刚才的错误,可谓温故而知新。目前得以停在城墙的叛军多乎哉,不多矣,快点灭了叛军,子很生气的曰过,如不可求,从吾所好……”
叛军新的攻势令守城者损失惨重。
“叛军突然间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任重而道远!”龙轩感觉已快词穷,不自觉间阵营向叛军一方转移。
董陆白了一眼龙轩:“卖国贼,改信仰了?…太…太夸张的渲染了吧…哪有这么强?!”
龙轩回答:“好吧,前言戏之耳,呃~我要客观嘛,不要携带个人感情嘛。”
“守城之人深知小不忍则乱大谋,而攻者又一副杀身以成仁的样子……”
近身战是有利于攻城的实力发挥,杀伤十分大。又几个被棍棒砸的像离弦的箭掷的很远,险些砸中龙轩。“又差点中头彩!”龙轩翻身一躲。
龙轩一拍脑门,转向志函龌蹉的笑了笑,说:“子的话还挺照顾流氓的。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志函疑惑道:“怎么了?”
龙轩得意洋洋的说:“非礼哎!非礼都不反抗,那怎行!”
志函很认真的转头面向龙轩:“淡淡的赐你一个动词---滚!”
这时本来就防守脆弱的烷国士兵,已经被轰出了一个缺口,加上城墙破旧,竟坍塌了一小块。但攻城的叛军被打的也很是惨烈,每一个人脸上都有淤青,有的手臂折断,头领见对方不用弓箭,就宣布撤掉笨重的盾牌护体。
“修城墙的责任负责人是谁?这不豆腐渣工程吗。”龙轩按捺不住了。
志函一旁脸都不转的说:“这破砖烂瓦支撑了攻守这么多人两个时辰的蹂躏都没塌,还要怎样?”
攻城首领振臂施加号令:“最后一攻,成则胜利。”
城上人神情有些焦急了,一个身着血衣,蓄着山羊胡的人问:“还不行吗?”被龙轩称为指挥官的高个闭眼沉思,皱眉道:“还需要一些启动时间。”
灌木丛的龙轩险些跳了起来,禁不住嚷嚷:“什么嘛,什么嘛,这些叛军这么厉害!这是什么邪术啊!”
志函解释道:“我这才看清楚,此为异族的死亡梯队,原本用于防御,他们的部落为躲避仇家追杀、外族残害,保护妻儿掩护部落弱小逃生时所用。”
龙轩托着腮帮一本正经的说:“他们是异族?没落的贵族就是比祖传的平民有文化。”
志函接着讲道:“对,筌喑族。攻城的这批人十个有九个为此异族组成,骨骼身躯宽大强壮,适于近身搏击,对此深有研究,很有招式。现被炎剡收买,结合前朝天梯登城法演绎而成,此招需要极好的默契。”
董陆不屑道:“呸,有我们默契好?”
龙轩若有所悟,站起来兴奋的叫:“你们上吧,为国出一次力。我来把风。”
两人齐问:“为什么留下你?”
龙轩头摇着慢条斯理的说:“瞧眼另设,闲一人。”
董陆几乎暴走:“不许再给我践踏古典!巧言令色,鲜矣仁。给我记住!!”
龙轩厚脸皮笑道:“对,哈哈,不扯了。他们怎么能跟我们比默契!走,上前去摧毁他们。我们一起上。作为帝国精英,无与伦比的天字第一号才子出击!”
“喂,别乱来……”志函还没来及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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