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客栈,东…哥哥,这就是你在韩国开的那个客栈吗?”
差点又顺口说出东君二字的焱妃,在看见东方曜警告的眼神后,硬生生把后面的字咽了回去,改口叫哥哥。
“嗯,最近查看账簿,发现盈利有所下降,此次来就是要查明原因的……”
“哎呀,原因以后再查,现在我只想好好洗个澡,吃顿大餐,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快走快走。”
见东方曜还想接着说下去的样子,焱妃赶紧打断他,拉着他往客栈中走去。
此时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客栈大堂里,除了几位小厮在打扫卫生外,没有一个客人,显得十分冷清。
“两位客人是要吃饭吗?是在这大堂还是雅间?有什么需求我都可以帮忙的。”
趴在柜台上昏昏欲睡的账房先生被小厮的声音惊醒,揉了揉朦胧的双眼,发现刚刚进来的两人没有回答小厮的话,径直向他所在的柜台而来。
“我是来找人的,所以暂时不需要你帮忙。”
向小厮解释一句,东方曜转头看着柜台前的账房先生。
“我找你们这的管事,请问他在吗?”
“客人是有什么事吗?我们这的管事之人暂时不在,客人如果有事的话可以和我说,等人回来了我会代为转达的。”
眼前的男子穿着简单,做工却颇为精细,虽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依然能看出其儒雅俊朗的风采,这不是一位普通的公子,所以账房先生不敢怠慢。
“我的事,你可转达不了。”东方曜看着他,没待眼前这位账房再次开口推脱,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交给他。
“把这个交给你们的管事之人,如果他问起是谁给的,你就说以为从东边来的客人。”
“这位客人,我们这管事之人确实有事不……”
“既然他不在这里,那你就去找他,等他见到这枚玉佩就知道该如何办了。”
东方曜笑眯眯的打断账房的话,就这样盯着他看,在他的注视下,账房先生感觉自己如同被剥光了一样,赤裸裸的暴露在这位公子面前。
“是是,小的这就去寻管事的,请公子稍等。”
说完,转身就往客栈后方跑去,跑的太急,差点被一条没来得及摆放好的凳子绊倒,显得有些滑稽好笑。
“他不是说人不在吗,怎么还往后院去,找人不应该从前门出去找吗?”一直没说话的焱妃奇怪的问道。
“你还真以为人不在客栈啊,只是那个人的推辞罢了。”
“他为什么要骗我们?”
“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出了什么事吧,不管发生了什么,等一会人出来不就知道了。”
没等上片刻,从后院急急忙忙的跑出来一个人,手中还攥着东方耀刚刚给那位账房的玉佩。
此人三十岁上下,中等身材,样貌普通,如果不是眼中偶尔流露出的精芒,就和老实憨厚的农家汉子没甚差别。
“在下李元,见过少东家。月前收到主家书信,信中说少东家要来,所以我早早开始准备,算时日,少东家前几日就该到了,可是却一直没少东家您的消息……”
“啊,这个嘛,路上临时有事耽搁了几日,而且你这里现在的样子,好像和我晚来几日没多大关系吧。”
旁边的焱妃翻了个白眼,明明就是自己慢悠悠的赶路导致迟了几日,还好意思说临时有事。
不着痕迹的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东方曜接着听面前中年汉子诉说。
“哎,少东家有所不知,这几日一直有人上门想买下我这客栈,我是实在不胜其烦,这才让前面的人对外一律说我不在,没想到少东家您正好来了,所以这才……”
“哦,还有这等事,只是不知是什么人连我家的产业都敢抢。”
“在这新郑,除了翡翠虎,还有谁敢买我们四方客栈。少东家,此处不便,随我移步别处再为您详细介绍这新郑城内的情况。”
“详情稍后再说,先安排我们住下吧,再多说一会儿,恐怕你这客栈就要被某人一把火烧了。”东方曜看着已经等的不耐烦的焱妃笑着对李元说到。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还知道关心我这个妹妹。”
“先带我们去住的地方吧,我俩先洗漱一下,你再准备点吃的过来,其它的稍晚些时候再说。”
“好的少东家,小姐,请跟我来,住的地方我早已安排好了。”
洗去连日赶路带来的疲惫,只觉得全身都轻松许多,在吃过李元吩咐厨房刚做的饭食后,东方曜听取了李元的汇报,大致了解了新郑城里的情况。
平静了许久的新郑,因为前段时间九公子韩非的回归,那些本被掩藏的暗流,又开始慢慢的涌动起来。
前些时日,闹得沸沸扬扬的鬼兵劫饷案,短短数日,就被这位九公子破了案,被劫去的十万金悉数被寻回,韩非也因此被张相国举荐担任了司寇之职。
刚刚平静没多久的新郑,昨日又发生了两起凶杀案,一起是在客栈不远处的紫兰轩,一位舞女被杀,而另一位,是韩国的军政大臣,左司马刘意。
尤其是左司马刘意的被杀,不知又会在新郑这个平静的水面上,掀起多大的风浪。
“大人,下午得到的情报,姬无夜在朝堂上推荐韩非去查这个案子,而且韩王已经同意了。”
“哦,我记得这个刘意是姬无夜的人吧,他竟然会推荐韩非来查这个案子,有意思。”
“大人是准备做什么吗,有什么是我能帮的上的吗?”
“这是韩国自己的家事,我去凑什么热闹。我来这里可是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的。”东方曜盯着李元,把他看的浑身发毛。
“大人…为何这般看着属下?”
“为何最近几个月的收入大幅下跌,而且今日我进来之时发现,生意似乎越来越差,说说吧,这是怎么回事。”
“这…大人,你有所不知啊,夜幕的翡翠虎一直盯着我们四方客栈,由于不清楚我们的背景,所以一直不敢硬来。”李元苦着脸向东方曜吐露着自己的心酸。
“以前虽然总是制造一些小麻烦,我们也都很快解决了,没有造成多大损失,可是这次不一样啊,对方是有备而来,而且是来势汹汹。”
这倒是引起了东方曜的兴趣,“你说说对方这次是怎么做的。”
“这还得从几个月前说起……”
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原来就是在旁边新开一家客栈,不知从哪里弄来几个会做东方曜提前发明出来的炒菜,虽然味道、样式都不如四方客栈,可是人家价格低啊,所以抢走了一大批顾客。
“即使是这样,利润也不至于少这么多吧,我们本来走的就是中高端路线,对方的价格战,顶多抢走一些没多少钱偶尔尝尝鲜的人,真正有钱的人会去他们那里?”
“一开始确实是这样,可是后来也不知怎的,那些有钱的官员商贾也不来了。”
“你就没查是什么原因?”东方曜感到有些奇怪,对方如果以势压人的话,应该一开始就有所行动,不会等到后面才开始,除非……
“你是不是没查出原因,而且什么都没做,就这样让对方一直以低价抢我们的客源。”
“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后来发现收入越来越少,我们也曾降过价,可是对方看我们降价了,他们也跟着降……”李元小声的辩解。
“然后你们发现有点入不敷出,就怂了又把价格恢复了。”
“是的,大人明鉴。”
“明鉴你个头啊,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蠢的。”
“啊?”这怎么就是自己蠢了,李元心中充满了委屈。
“我骂你是不是还觉得委屈了?”
被说中心事的李元诚惶诚恐。
“算了,怪我用人不当,你收集情报是把好手,可是在做生意上确实没什么天赋。”东方曜一摆手,让他站起来。
看他还是不理解,东方曜向他解释道:“对方一开始在你旁边开一间客栈,和你打价格战,就是在试探你,如果你一直都没有动作的话也没什么大问题,对方一直摸不清你的底细,也不敢做的太出格。”
东方曜喝了口茶接着说道:“错就错在你们后来降价和对方打擂台,没多久又怂了向对方认输,你这不是摆明了告诉人家,我没什么后台,而且我也快撑不住了吗。”
“是这样吗?”
“第一步抢走你的散客,如果你没有反应的话,第二步就是断绝你的常客,如果你还是没有反应的话,第三步,就该直接夺你的产业了。”
“有这么严重吗?”李元听的冷汗直流。
“怎么,不相信我说的?”东方曜瞥了他一眼。
“信,我信,大人,那现在该怎么办?”李元浑身冷汗直流,连连点头。
现在这种情况,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接触韩非,东方曜心想。
“此事我已有安排,你就不要操心了,从现在起,你专门负责新郑的情报工作,有关韩非和夜幕的一切消息,都要打探清楚。”
“是,大人。”
“另外,”东方曜叫住转身离开的李元,“再给我查一座监狱。”
“大人,是什么监狱,您能说具体一点吗。”
“唔,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应该和韩国军方有关系,尤其是和那个刚刚死去的刘意,应该有很大关系。”
“我明白了大人,如果大人没有其它事了,属下这就告退。”
“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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