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撒哈拉沙漠的一周时间里,叶朝歌大部分时间都处于昏迷的状态。
尤其是进入绿洲的那座大殿后,叶朝歌只记得自己看到了一尊羽蛇神的雕像,雕像的眼睛射出一道红光后,她就没有了知觉。
之后发生的一切,她都记不得了。
等她清醒,已经被关进地牢,随后就被龙首的团队救出了。
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回到家后,叶朝歌曾张皇失措的检查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也没有被怎么样,更没有留下任何不好的伤痕。
就好像那几天什么都没发生,她只是躺了几天而已。
但,很多次的梦中,甚至偶尔发呆的时候,叶朝歌脑海中都会突然浮现出双目闪烁红光的蛇头。
那种邪恶,每次想起都让叶朝歌忍不住浑身发颤。
不过随着时间的退役,叶朝歌也在渐渐习惯突然的发呆,只当自己是经历过绑架后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而这次,她的脑袋倒吊在天台上,她心里不停哭诉着自己的倒霉时,后面响起了惊天的爆炸。
轰!
热浪,从背后滚滚袭来,栏杆几乎被掀飞,死亡的威胁如海啸不能压在了叶朝歌心头。
而这一刻,她竟然没有因为濒死而惊恐,而是脑海中瞬间再次闪现出蛇头的画面。
也就是这一瞬间,时间似乎停止了。
她的灵魂,如同来到了另一个昏暗的房间。
她的眼睛,正直视着蛇头,并因为蛇头邪恶的红色眼睛,吓得赶紧逃开。也因为逃远了,她才看清楚更多东西:蛇头并不是活物,它只是一根权杖的握把。
蛇头的眼睛之所以闪着红光,是因为上面镶刻着红色宝石。
而此时,蛇头正被一双干枯苍老的手紧握着。
手上布满了老年斑,削瘦如骷髅一般皮包着骨头。叶朝歌继续远离,终于看清了手主人的样子:他是个身穿黄龙袍,头戴皇族冕旒的老头!
他静静的坐在一张龙椅似的华贵座椅上,周围的琉璃瓶,丝绸帘,都表明他是个帝王。
而此处,似乎是他的王座。
他非常苍老,露出的下巴肌肉已经萎缩,让人怀疑他能不能张开嘴咽下哪怕一口水。
呆滞的看着这个老年人,叶朝歌心底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心悸,让她恐惧,让她想逃离。
但她不管怎么往后退,都没法再继续拉远距离,不管怎么尖叫,都喊不出声,甚至她想转身,都转动不了脖子。
她只能惊恐的看着那个老人缓缓抬起僵硬的脖子,干瘪的嘴巴张合,冲她说:“我找到你了,第七把钥匙。”
接着,老人露出了微笑。
格外瘆人。
“啊!!!”
叶朝歌再也忍不住的闭上眼睛惨叫,却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了呼啸的风声,以及一声痛苦的闷哼:“擦!”
这声闷声声音不大,但却一下惊醒了叶朝歌,让她猛地睁开了眼。
她,正被一个穿着黑西装,带着面罩的男人抱着。
眼前,是满天繁星。
后方,是正在爆炸的天台。
无数的碎石正冲他们飞来。
而巨大的失重感,正将她和黑衣男人拽向地面。
她突然想起来了:我被绑架了,然后天台爆炸,我被爆炸掀飞,要从八楼掉下去,摔成肉泥了!
楼下就是坚实的水泥地面,一旦摔下,必死无疑!
可这个黑西装怎么回事?
他为什么抱着我,难道要和我同归于尽?
短暂的时间内,叶朝歌脑海中只能闪现出这些念头。
而楼下的记者,已经看着眼前这一幕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了:“刚刚、刚刚偷袭歹徒的黑衣勇士,竟然奋不顾身的从楼上跳下,抱住了人质叶总!他想做什么?难道要和我们叶总双双殉情吗?!”
没错,就是殉情。
也只能理解成殉情。
毕竟他们可是从八楼天台摔下来,能生还的概率,小之又小!
“完了!”
无数的围观群众,还有下面警戒的警察,都忍不住发出了感叹。
有些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已经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他们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两人一块摔死的凄惨画面了。即使那些胆子大的,比如正在解说的记者朋友,比如瞪大眼睛看着这一幕的姜环宇。
但他们也只能看着,除此之外,他们什么都做不了。
唯一能做的,或许就是在处理他们的尸体时,感叹一声而已。
脸色同样不好看的,还有在密密麻麻人群后,看着这一幕的菲尔斯,他咬牙切齿的喃喃自语:“巨蝰,就以为你们的钥匙,就想毁了我们的钥匙吗?混蛋,这笔账,我一定会找你们算的!”
从天台落在地面,需要多久?
顶多也就几个眨眼的功夫。
楼下就是坚实的水泥地,摔下去,就是死。
可因为爆炸的冲击,沈欢抱着叶朝歌冲出天台的时候,是被轰飞了一段距离的。
也就是这段距离,让两人的直线下坠变成了抛物线式的下坠,延长了时间的同事,也让沈欢在最危急的时候,发现了一条生路。
前面下坠的方向,是一大片的梧桐树。
梧桐树绿化带后面,就是护城河。
这个时间虽然叶子都掉光了,但利用树枝的缓冲力,落进护城河里的话,不是没有机会平安下落!
也就是眨眼的时间,沈欢就知道该怎么做了,一只手用尽最快的速度扯住叶朝歌腰间的绳子,狠狠一拽的同时,往半空飞也似的一丢,随即抱着叶朝歌,缩起腿猛地拧身。
这时,他们也恰好迎面撞上梧桐树的树枝。
梧桐树的主干在树尖部位是被砍断的,为了美观让枝干延展。
而这些更细的、充满生命力的柔软枝干就是最好的弹簧,位沈欢整个人的背部撞在树枝丛中时,起到了极大地缓冲作用。
而被抱在怀里的叶朝歌,好歹没有直接遭到冲击。
其实如果仅仅只靠树枝缓冲,沈欢五脏六腑都非得被撞烂了不可。
可上抛的绳索,却起到了第二层缓冲作用:绳索是一端挂在叶朝歌腰间,另一端在沈欢手里,而中间的一段则兜住了大量的树枝。
就好像下落时,被蹦迪的绳索拉了下。
虽然随即就因为巨大的惯性,绳索就把不少枝干拉断了,沈欢握着绳索的那只手也瞬间体会到了骨裂般的痛苦。
沈欢重重擦着梧桐树树梢,背上被树枝抽出了一道又一道的伤痕,更有无数木刺刺入他的皮肤。
但两次缓冲,终于给了沈欢跳入护城河的机会。
他忍着剧痛,缩起的双腿奋力朝树干上一踹。
两人的下坠的弧线被延长了,他们的身影终于掠过坚硬的泥土地,坠入了护城河中。
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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