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师兄,你知道我最喜欢喝这个了,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他的条件恐怕不便宜。
顾昭被顾鸢求得没了脾气,只笑道:“师兄过几日生辰,你赏脸来就行。”
“我当是什么。”
顾鸢痛快答应,一把抢过清泉酿打算一醉方休。
佳酿到手,顾鸢细细思索着,偷偷瞟了一眼顾昭,试探性询问了一句:“要共饮吗?”
“师傅传我要事,下一次一定,你一个人可莫要贪酒。”
这酒劲大了,又要六亲不认,上一次便是将着仙源城闹了个鸡飞狗跳,害得一众师兄弟被责罚。
顾昭带来美酒便是为了同顾鸢一道畅饮的,只可惜要事缠身没了办法。
他砸砸舌头感慨道:“再有机会……”
“大师兄,你好了没?”
“这就来。”
顾昭被叫走,顾鸢一人躲在树上偷喝酒。
她知晓,若要被姐姐和父君知晓,免不了一顿唠叨。
即便是好意,顾鸢也是最最不愿的。
冰泉酿的后劲十分大,她一时没忍住竟喝了个精光,最后一滴顺着喉咙滚落,意犹未尽。
顾鸢半醉半醒,笑容快要咧到耳根以后一般儿,嘻嘻哈哈着。“好多太阳啊……”
她一个没稳住,人从树枝上翻滚下来,刚好落去经过寻她的洛危星怀中,接了个满怀。
“小狗,好多小狗!小狗你长得真好看,我好害怕你被别人抢走,你的心可得只属于我一个人。”
她主动揽上洛危星的脖子,狠狠呼吸着他身上独有的香气,无限的眷恋。
她笑着捏着洛危星略带婴儿肥的脸颊,狠狠亲上一口:“吧唧!”
说罢,还不忘调戏洛危星:“你要听话,要只属于我一个人,知道吗?”
洛危星耳廓泛红,蔓延至整个脸阔,被撩的通红。
“不知羞耻!”山门石柱后,范铃语悄悄闪现,锐利眸子一眯,狭眸中迸射出明显的恼意。
明日,怕不是有一出好戏即将发生。
范铃语一直都嫉妒着顾鸢,嫉妒顾鸢所拥有的一切。
她加倍的努力就是为了赶上顾鸢,只可惜,那群蠢顿的人眼里,似乎只有顾鸢。
她同着顾鸢之间,不过是差了一个身份。
这一切不过都是因为对方是仙源城城主的二女儿,掌上明珠。
房间内,顾鸢挽着洛危星的脖子不愿意松开,那松软的唇瓣轻擦着洛危星的脖颈,无意识的撩拨着洛危星。
“你醉了。”
“我没醉。”顾鸢怒目圆睁,嘴里嘀咕着。
“小狗,你怎么不是哑巴了?”
她以为是酒醉麻痹了自我,产生了错觉。
洛危星沉默,没有再多言,他忍着心中呼之欲出的冲动,强行将着顾鸢的手掰开,独自退去。
顾鸢睡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日晌午,太阳高照之时才缓缓睁开双眸。
而外面,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范铃语安排人肆意散布谣言,仙源城内,人们议论纷纷。
伺候顾鸢的小仙奴端着茶水候在床前,时不时将脑袋探向外面。
“外面发生了什么?”
顾鸢轻揉着惺忪的肿眼,还不知晓发生的事情。
小仙奴支支吾吾:“门派有人在传小姐,小姐的哑奴趁着您醉酒占您便宜。”
小仙奴并不知情事情始末,也只是道听途说。
她昨天过来伺候小姐的时候小姐仅是衣衫微微有些凌乱,四仰八叉睡在床榻之上,被子卷到一侧。
“胡说八道!”
顾鸢有些生气,小狗怎么可能占她便宜,小狗不是那样的人。
“可他们说是有人亲眼所见。”小仙奴压低了声音,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当天艳阳高照,有人瞧见烈日之下,顾鸢拿着沾了盐水的长鞭抽打着哑奴,那哑奴后皮开肉绽,血液沿着长鞭滴落到地面之上,很快又凝结干枯。
洛危星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只怒目圆瞪,凝视着顾鸢,那神情里,带着仇恨。
顾鸢听信谣言,误会了他,他并不想解释。
有人言哑奴活该,不知分寸。
也有人言哑奴可怜,怕不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只可惜哑巴就是哑巴,有苦不能言。
而流言就像是一道风,来的也快,去的也快。
顾鸢很快便将着这件事情抛在脑后了,一如既往对待着洛危星。
但她并不知道,洛危星早已经将着这些事情,牢牢记在心里。
顾鸢猛然清醒过来,后劲太大,只觉得太阳穴疼痛得很。
她按压着那处,心中难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险些呕吐。
她眼里蒙着水雾,还没有来得及伤心,便听得马车外洛危星哼哼唧唧的声音。
他故意拐着腔调示意着顾鸢:“进了凶灵城离着星墟便不远了,你不顺道看望一眼老情人?”
洛危星口中的老情人正是郑玉书,道尊,星墟界的少城主,也是顾鸢原本要嫁的人。
她的姐姐便是在出嫁的路上遇难的。
而那郑玉书,哪里是她心中所要嫁予之人。
她不过是假意迎合了父君,准备在星墟界佛柳山庄住上一段日子。
而真正要嫁给郑玉书的人是她的亲姐姐。
姐姐同着郑玉书青梅竹马,早已经许下终身承诺,她又怎会棒打鸳鸯。
她断然不会抢姐姐的人。
“还不出发?”
见顾鸢没有回应,洛危星以为顾鸢是默许的,讥讽不断,便想要进去将顾鸢拉扯出。
顾鸢眼中的心疼转而化成了愤怒,原本酝酿的情绪在一瞬间荡然无存。
车帘掀开,洛危星不在遮掩,魔气散去之下,是顾鸢最熟悉的面孔。
顾鸢看着他,想到梦里的情景,一瞬间又泄了气。
洛危星总是这样,不喜将着真心话说出,也不喜做解释。
她真的很讨厌洛危星这样,忍不住训斥道:“你讲话不要这么难听,洛危星。”
她唤他全名,洛危星知晓顾鸢一定是对他的话很不高兴。
他不知收敛,反问道:“哪里说错了?”
一副破罐子破摔之态。
他可没有忘记顾鸢前段时间筹备婚事,准备成为他人的新娘子。
儿时她才许诺过要迎娶他过门,不过寥寥数年,便变了心。
她说出口的或许是儿戏,但洛危星当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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