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雪与赵风分手后,这些天无精打采,赵风微笑的样子总是在脑子里出现。一会儿后悔自己把话说的太绝,一会儿又为摆脱这不伦之恋而庆幸。自己身为人妻,恪守妇道,这是最起码的家庭道德规范。赵风受了伤,但时间会让他淡忘这份情感。他这么帅,少不了女孩子喜欢她,也许他很快就会将自己抛在脑后,一想到有女人喜欢了赵风,雪心里酸酸的。
他是我的,凡雪想。他一定会跟别的女人再约会,这真让人受不了。她突然有一种被抛弃的感觉。虽然是自己先提出分手,但为什么他会轻易的接受?难道他早就想摆脱?难道他倾吐的相思之苦,眼里的失落忧伤,都是假的?那还打电话做什么?他想看到我,又怕破坏了我的家。一定是这样。他体现了风度,却没了对情感的执着。我到底是想要他的风度还是执着?
这是个星期天,刘厚仁出去了,凡雪一个人甚是无聊。在家胡思乱想,不如出去走走。到镜前梳了梳头,往外走去。刚走到门边,响起敲门声。一个女人站在门外,凡雪将她看了又看,并不认识。觉得依稀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那女人一脸焦急之色,道:“请问你是凡雪吗?”凡雪没想到她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有些纳闷。道:“是啊,你有什么事?”那女人道:“是这样,我是周峰的姐姐,他出了点事。让我来找你。”
她这一席话把凡雪说的云里雾里,周峰这个名字从来没听说过。可人家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应该不会弄错,这事着实奇怪。便问道:“你是不是搞错了?谁是周峰,我不认识啊。”那女人道:“就是前几天跟你在广场说话的那个,我是他姐姐。你想想。”雪心内一紧,是赵风。瞒得我好苦,原来他真名叫周峰。急忙问:“他出什么事了?在哪里?”这女人其实并不知道赵风的名字,她那天在广场碰巧看到赵风和凡雪,从最后凡雪问赵风手机号的情景猜想她二人虽是关系不同寻常,但并不十分了解,所以突发奇想,布了局要引凡雪上钩。看凡雪一脸焦急神态,知道此行有望,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他被人砍伤了,伤得还不轻。你跟我去了就知道了。”凡雪一听赵风伤的不轻,不自觉的腿一软,问道:“伤在哪里?有没有生命危险?”那女人道:“身上挨了七、八刀,浑身上下到处是血。”
这个女人,叫刘金兰,是鄂豫两省正在通缉的拐卖妇女儿童的重要嫌犯。她十年来拐卖了多少妇女儿童,只怕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无数的少女少妇被她拐骗,无数小孩子被她偷卖。数不清的家庭因为她的出现现在仍旧破碎,难享受团圆之乐。头两年,因为欠缺经验,不够熟练,失手过几次,差点被抓。最后或凭她精明的脑子,或借助运气,都化险为夷。如今,她已骗术精纯,观人神情,估人心理,十有九中。她曾拿着个烂瓦片,骗卖过一个学考古的女大学生。
刘金兰在河南一个穷乡村长大,十六岁跟人一起出门打工。看到繁华都市,才知世界精彩。她那时年幼无知,既无生活阅历,也不知人心险恶。带着好奇和真诚,被一个好心的大叔骗卖到江苏,买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她成了他媳妇,从此掀开痛苦的人生之页。她带着仇恨,在那穷山村里生活了五年。她跑了三次,被追回打得意志彻底丧失。那五年,磨灭了她的所有善良纯真。终于一天,她宁愿死,也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她一把火,烧了自己的家,差点将那男人和自己四岁的儿子葬身火海。那男人知道,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死在她手上,只好任她离去。这把火,让她明白,做人,就要狠,要不然就只有任人宰割,特别是女人。
凡雪听说赵风受伤不轻,顾不得多想,到卧室拿了个小包,道:“快带我去。”跟着刘金兰向外走去。到得门边,复折回将手机放在沙发上,免得刘厚仁回来后见不到自己打电话问东问西。
凡雪跟着刘金兰急急而走,半个小时后渐感体力不支。她平时逛街一逛也能一个多小时仍然兴致勃勃,但逛街时意态悠闲,随走随歇,不知疲倦。今天却是心内如焚,刘金兰没有拦车坐的意思,想是并不很远,哪知走来走去没有尽头。凡雪几次忍不住问她到底还有多远,她只说一会儿就到。又走了十几分钟,凡雪再也坚持不住,停下对刘金兰道:“大姐,我走不动了,歇一会儿吧。”刘金兰道:“好。”走向路边一商店。买了一瓶王老吉,当即打开,走过去递给凡雪。凡雪见她只买一瓶。看她衣着打扮,想是舍不得喝,心中感动。刘金兰只买一瓶,并不是自己舍不得喝,而是要腾出手来。原来她右手中先握了一粒药丸。她打开易拉罐,将手对着罐口松开,那药丸滚入瓶中,神不知,鬼不觉。
凡雪哪知那水已被她动了手脚,此时口干舌燥,顾不得跟她客气。接过来一气喝了小半瓶,只觉得清凉甜美,渴意顿消。
二人又走一会凡雪只觉得头内昏沉,双眼艰涩,眼皮重若千钧,便欲昏昏睡去。刘金兰将她扶到墙边坐下,露出得意的奸笑。的确,这一次轻易得手,顺利得有点超出预想。她从身上摸出个小瓶子,里面装着烈酒,她将酒在凡雪的头发上,衣领上泼洒一番,做出她是酒醉不支的样子。闻着凡雪满身的酒气,看着她娇美姿容,暗暗盘算如何卖个好价钱。
凡雪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一片漆黑。外面滴滴答答,细雨敲窗。床对面的窗子,没有窗扇,用纸糊着。年代已久,破破烂烂。不知从哪里透进些光亮,雪借着微光,细细分辨室内摆设。这是一间土坯房屋,自己躺在一张老式木床上,被褥散发着浓厚的霉味。床头一个矮柜,床尾靠墙堆放着十几包东西,想必是玉米、麦子之类谷物。雪心底升起一股不祥之感,昨晚和赵风的姐姐在大街上行走的情景仍还记得,怎么会到了这里?喝了水,以后的事再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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