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张大哥突然晕倒了。”
狱卒王二状得苏颖雪的指示,没有将苏颖雪的真实身份,告知其他狱卒,苏颖雪在死牢里女扮男装,自称自己是新来的,并称自己叫展小小,在死牢里活的很自在。
也许是天太冷的缘故,死牢外站岗的一个狱卒突然晕倒,有人开始呼唤会医术的苏颖雪,展小小是她的原名,对穿越成苏颖雪的展小小来说,更亲切。
“来了,来了。”
苏颖雪一瘸一拐地向外走着,可能看苏颖雪走的太慢的缘故,其中一个狱卒,自告奋勇地说道:
“小小,我背你吧!”
这等好事,穿越成苏樱雪的展小小,岂能拒绝。被渣男皇帝下令责打的到现在还未好,走起路来,还是很痛,苏颖雪甜甜地说道:
“多谢兄弟,有劳了。”
“大胆,你竟然敢玷污娘……”
知道苏颖雪身份的王二状,大喝一声,可还没有说完,在苏颖雪吓人的眼光下,将话咽到了肚子里了。
好在因为救人心思,那个背苏颖雪的狱卒并没有多想,背着苏颖雪,快速到了死牢门口,见有几人围着一个人,摇晃呼唤着。
苏颖雪大喊一声:
“别动他,将他放平地上。”
“他都昏迷了,不赶紧叫醒他,他会冻死的。”
一个狱卒看了一眼苏颖雪,十分不满地回嘴说道。
“放矢,娘娘……”
王二状再次差点暴露苏颖雪的身份,在苏颖雪警告的目光下,改口说道:
“那个……我是说,你们婆婆妈妈地干什么?像个娘们,是娘们,不是娘娘,小小让你们怎么做,便怎么做就是了。”
苏颖雪担心那个姓张的狱卒,耽搁时间长了有危险,急忙大喊一声:
“大家若想救他,便听我的吩咐。”
为了救人,狱卒们懒得与苏颖雪争辩,他们将那个姓张的狱卒,放平在地上,只见苏颖雪走上前,用手指试探了一下那个狱卒的呼吸,然后开始用手掐他鼻子以下的位置。
“小小,他都快死了,你怎么还掐他,他的鼻子下都被你掐红了。”
狱卒们不明所以,忍不住询问着。
“这叫掐人中,人中即急救穴,掐人中穴,可以升高血压……。”
苏颖雪一边为他们普及着医学知识,手没闲着,趴在那个狱卒身上,听其心脏跳动频率,接着用单手手掌按压其胸部,做心肺复苏,大约一柱香后,那个昏迷的狱卒,终于咳嗽了一阵子,醒了过来。
“张大哥,醒了……张大哥醒了。”
“真的,小小好厉害,张兄弟醒了。”
……
狱卒们欢喜雀跃,为苏颖雪的医术鼓掌,只是谁也想不到眼前这个和蔼可亲的人,与他们打闹一片的人,竟然是淑妃娘娘。
“小的,多谢小兄弟。”
那个昏迷的姓张狱卒,急忙给苏颖雪跪下磕头,感谢苏颖雪的大恩,这救命之恩大于天,他真心感谢。
苏颖雪微笑着招呼人,将其扶到里面休息,天寒地冻,对刚醒过来的狱卒不利,里面虽然不暖和,可总比外面好。
“小小行啊!老子这牙最近老痛,你看能不能给诊治一下?”
一个狱卒,见苏颖雪有俩把刷子,便急忙上前拍打了一下苏颖雪的肩膀说道。
“喂喂!拿开你的魔爪。别他妈的动手动脚的。”
王二状知道苏颖雪的真实身份,见那个狱卒将魔爪搭在苏颖雪肩膀上,便急忙将他的手打到一边,呵斥道。
这男女有别,君心难测,这淑妃又如此多才多艺,万一哪天皇上再想起这淑妃娘娘,那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可苏颖雪却满不在乎,眼睛漂亮的如同一颗闪耀的明珠一般,朝王二状摇了摇头。
王二状的维护,惹的其他狱卒们一片嘲讽:
“呀!王二状你不是喜欢那“水月楼”的小翠姑娘吗?怎么?是不是看咱家新来的小小长得漂亮,有了断袖之癖啊!哈哈……”
一人嘲笑,众人也跟着哄堂大笑。
“你们……你们这群白痴,总有一天你们会后悔的,小小她……”
王二状刚想说苏颖雪身份不一般,可在苏颖吓人的目光下,闭了嘴。
苏颖雪将手放在嘴边说了一句:
“大家小声点,别让皇上听见,这大家不坚守岗位,聚在一起,可不是闹着玩的,还是小心为妙。”
“切,这种鬼地方,谁会来,皇上吃饱撑着才会来死牢?要想让谁死,下个命令便可,不是吗?”
尽管众人不服,可却全都左右张望了一下,捂住了自己的嘴。
苏颖雪见恐吓达到效果,急忙走到那个牙痛的狱卒面前说道:
“兄弟张一下你的嘴,让我瞧瞧。”
那个狱卒,许是牙真的很痛,便听话地张开了嘴,苏颖雪仔细瞧了一下说道:
“风邪外袭经络,郁积于阳明而化火,火邪循经上炎。”
“啥意思?”
那个牙痛的狱卒,一脸茫然地望着苏颖雪,询问着。说实话苏颖雪说的文绉绉的话语,他一句也没有听懂。
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其他狱卒也全都摇头,表示他们也没听懂。
“上火了。”
这时候,苏颖雪简单补充了三个字,那个狱卒立刻骂骂咧咧道:
“他奶奶的,你他妈的早说这三个字,不就得了,说了一大堆,老子硬是没听懂。”
刚说到这里,那个狱卒突然捂着嘴,惨叫一声:
“哎呀!”
王二状在其头上敲打一下怒斥道:
“再让你骂,把嘴洗干净了,还不赶紧给小小赔礼道歉,要不痛死你。”
“是,是,是,小的知错了,小小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这等粗人一般见识。”
许是刚刚牙又痛了,那个狱卒听话地向苏颖雪说着软和话。
苏颖雪摇了摇头,展颜一笑,说道:
“兄弟客气,小小刚来,以后还望兄弟多多照顾,小小也是粗人,知道兄弟没有恶意,待小小为兄弟施上几针,保准兄弟牙痛缓解。”
几句话,将这个狱卒的心,给收买了,对苏颖雪佩服的紧,拱手一礼说道:
“兄弟名字叫张彪,若你真能医好老子,老子以后称你做老大。”
苏颖雪不再说话,手持银针在众人崇拜的目光之下,向张彪的合谷、下关,颊车穴,内庭、风池穴等穴位扎去。
几针下去,那个狱卒张彪,果然感觉到了舒服,牙不似先前那般疼痛了。
“张彪给老大行礼,只要在这死牢里,任何事只要兄弟一句话,兄弟我都可以为你摆平。”
张彪也算说话算话之人,急忙给苏颖雪行礼说道。
这牛逼吹的杠杠的,苏颖雪巧笑嫣然道:
“既然兄弟如此厉害,为何上火牙痛?可是遇到了难以解决的事,说出来,大家一块解决。”
“这……”
张彪顿觉没有面子,脸“唰”红了一片,将苏颖雪拉到一边,不好意思地说道:
“兄弟有所不知,这死牢里关着一个死囚,是个山贼,杀人如麻,按律当斩,可当今皇上为仁君,任何死囚行刑前,必须自己签字画押,认罪之后,才能死,这不眼见刑期将近,可这个山贼,就是打死不认。兄弟我十八般刑具都在他身上试遍了,平均每天昏迷十几次,可就是一块硬骨头,这不上面又催了吗,兄弟我能不着急吗?”
苏颖雪一听,狭长的眸子里,透着一丝笑意说道:
“兄弟可否让小的去瞧瞧,许可以为兄弟你分忧。”
“真的?若小兄弟真能说服他签字画押,那兄弟我可真是佩服你,佩服的五体投地。”
那个狱卒张彪一听苏颖雪愿意帮忙,眼前一亮,急忙感激地说道。
“那你得听我的,按我说的办,小的包你三天之内,得到你想要的签字画押。”
苏颖雪自信满满地说着,那个狱卒张彪点头应允。
当天苏颖雪便由张彪领着,到达了一间囚室,正如张彪所说,那个山贼被折磨的恐怕连他的爹娘都不认识了,惨不忍睹,手脚多处骨折,眼睛都被血水给遮住了,看不出任何样子。
见苏颖雪靠近,他挣扎了一下,嘴角挂着一抹嘲讽,断断续续说道:
“又……又来了一个折磨老子的,你……你们尽管上,老子就是不认,看那个小皇帝能把老子怎么了。满口仁义道德,还不是屈打成招。老子心已死,何惧之有?”
苏颖雪眉头蹙起,嘴角流出一抹微笑说道:
“大哥,你错了,小的是狱卒不假,但今日小的是来照顾大哥的,大哥一身傲骨,小的倾佩不已,所以小的见大哥受伤,特来给大哥包扎。”
苏颖雪说完,让张彪去打了一盆温水,张彪虽然不情不愿,但还是依苏颖雪所言,打来了。
只见苏颖雪用一条毛巾沾了一些水,细心地给那个山贼擦拭身上的血迹,因为血迹遮挡,看不出伤口,苏颖雪整整用了五桶水,才将那个山贼擦拭干净。
“怎么?硬的不行,来软的,老子不吃这一套。”
那个山贼,看着忙碌的苏颖雪,冷嘲热讽着。可苏颖雪只是微微笑着,什么也不说,帮那个山贼将全身伤口上了药,为其包扎妥当吩咐张彪为其找一套宽松一点的衣服,给他穿上,说天寒地冻别冻感冒了。
接着又在其几个部位扎几针,减少他的疼痛,她虽然不会接骨,到却将他错位的几个关节给接上了,那个山贼眼中满满都是疑惑地紧盯着苏颖雪,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小小,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他是死囚,你让老子给他打水,也就罢了,怎么还让老子给他找衣服?”
张彪不可思议地,张大嘴询问着。
“死囚又如何?小小只知道他是一条活生生的命,没有人从出生便是坏人,不管他们做过什么,也许都只是一念之间,若是自己认为自己做的对,即使死又何惧。”
苏颖雪其实说的是她自己,可却让那个山贼感同身受。他无惧生死,只是看不起官兵的仗势欺人。
张彪无奈取来了衣服,苏颖雪让其为那个山贼亲自换上,那个山贼进了囚牢之后,还是第一次感受这样的礼遇,他用异样的目光,看着苏颖雪。
俩天里,苏颖雪没有问山贼任何关于案子和画押的事,只是一日三餐,苏颖雪都端着自己的饭菜,到那间囚室与那个山贼同吃,每日为他换药,因为手指有些关节被强行折断,不听使唤,苏颖雪每日亲自为其端茶倒水,伺候其吃饭,真所谓礼遇有加。
以前都是吃的馊饭,还是狱卒倒在地上,他如狗一般舔食的那种,可如今却如同上了天堂一般。
三天后,那个山贼终于彻底投降了:
“如果我一直不认罪,你会得到怎样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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