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简陋的客栈里,苏颖雪缓缓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她感觉浑身疼痛,动一下都如同针刺。
环顾四周,环境有些陌生,房间简陋,只有一张檀木桌子,还有四把椅子。
“这是哪里?我死了吗?”
想着被追杀的一幕,依然心有余悸,自己明明记得掉进万丈悬崖了啊!难不成我是死了?在地狱里?苏颖雪自言自语着。
心里如此想,抬起自己沉重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锥心的疼痛,让苏颖雪发出一声惨叫。
就在此时,“吱嘎”一声,门开了,只见从外面快步走进来一名男子,一脸紧张地询问着:
“娘娘,你可醒了,吓死属下了,对了刚刚属下听到娘娘惨叫,可是伤口又痛了?”
关切的话语,是那么温馨,苏颖雪一脸茫然地抬头望去。
只见此人相貌堂堂,身躯挺拔魁梧,腰间别着一把利剑,一副威风凛凛,像一名少将军,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是一碗热气腾腾的药碗,此时还散发着药草的香气。
见苏樱雪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展飞脸有些潮红,微微低头,躲过苏颖雪的目光,将手里托盘,轻轻放在桌上,转移注意力说道:
“娘娘既然醒了,便喝药吧!属下已经将药煎好了。”
“你是谁?是你救了我?”
苏颖雪的声音透着沙哑,显得有些疲倦,强忍身上的疼痛询问着。
“瞧属下这脑袋,忘记将娘娘介绍自己了。属下不是坏人,属下是苏子岩苏将军麾下的副将展飞。娘娘还未入宫时,属下与娘娘曾有过一面之缘,在将军府,娘娘可曾记得?”
展飞见苏樱雪看到自己有些防备,急忙一拍自己的脑门,向苏颖雪解释着。
穿越成苏颖雪的展小小,努力在脑海里找寻着原主苏颖雪的记忆,却发现她脑海里并没有关于这个人的记忆,可见这个人在原主苏颖雪心中,并不是特别重要的人。
望着展飞一脸紧张地期盼着自己想起他,苏颖雪摇了摇头说道:
“对不起!我在皇宫时,不小心落水,等被救上来时失忆了。不记得所有的事,望你不要介意。”
苏颖雪说了一个谎言,为她今后性情大变,奠定基础。如果这人真是苏颖雪的哥哥苏子岩的麾下,必会带自己去见苏子岩。到时候苏子岩必会怀疑自己不是原主苏颖雪,所以唯有失忆,能解释通,自己与原主完全不一样的原因。
“你说你是我哥的麾下,可有什么证明?”
苏颖雪眼中闪烁着潋滟红光,直盯展飞的眼睛询问着。
展飞被苏颖雪盯的有些不好意思,眼神闪烁了一下,急忙低下头,凝思了片刻,像是突然想起来般说道:
“娘娘请稍候,属下去去就回。”
苏颖雪微微点头,如繁星璀璨般的眼睛直盯着展飞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是苏颖雪小人之心,而是她发现古代人中坏人太多了。如同沐凌蝶,一心想置自己于死地,可自己却并没有得罪她。
还有追杀自己的人是谁?至今是个迷,她不得不防备。
好在展飞没有让她太失望,片刻之后便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战袍说道:
“娘娘请看,你可还记得这件战袍?”
苏颖雪一脸茫然,伸手接过那件战袍,战袍还有些潮湿,应该曾经淋过雨,苏颖雪抬头望向展飞询问着:
“这是?”
“娘娘难道什么都不记得了?这可是娘娘在苏将军临行前,亲手为将军缝制的战袍,战袍上还有娘娘亲手绣上的苏将军的名字。也许将军就是害怕娘娘不相信属下,所以才在属下回京时亲自为属下披上了这身战袍,可如今却被雨水淋湿了。属下正在烘烤,还未烘干。苏将军可喜欢了,他每天都穿在身上,爱惜的不得了……”
展飞还滔滔不绝地说着,苏颖雪已经展开了战袍,果然在战袍底下发现了“苏子岩”三个字。而且字迹秀气,一看就是出自女人之手,而且与原主苏颖雪的字迹一样无疑。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原主与苏子岩兄妹之情的感应,穿越成苏颖雪的展小小竟然情不自禁,感觉到泪水至眼角一滴一滴滴落在了战袍上,她沙哑的声音询问道:
“我哥现在在哪里?他可也回来了?能不能带我去见他?”
“娘娘,你怎么哭了,你别哭,听……听属下说……”。
展飞见苏樱雪落泪,有些手足无措,急忙递上一条锦帕,向苏颖雪讲诉着:
原来苏子岩感受到苏颖雪有难,心中惶恐,派展飞先行回京,打探苏颖雪的情况,展飞这才快马加鞭往京城飞奔。
在经过一处悬崖时,突然从空中掉下一个庞然大物,要躲开已然来不及,无奈展飞只好伸手接住,却不想天上居然掉下一个美人来。
展飞一阵脸红心跳,仔细看了一眼,居然有些面熟,他努力地在脑海里搜寻认识的女人,可他却发现他接触的女人太少,太少。
就在此时,一抹浅黄色的身影,浮现在展飞脑海里,那是在将军府里弹琴的苏子岩的妹妹苏颖雪,京城才女,当今的淑妃娘娘。
想到这里,展飞眼中寒光一凛,抬头望去,只见高处好像有人影闪烁,而且人影众多,加上苏颖雪肩膀上还插着一支箭。
展飞立刻明白了,有人在追杀苏颖雪,不知道是何人?加上苏颖雪的身份不同,乃是皇上的嫔妃,出现在此处,便很不正常。
莫不是真与王二牛所说,皇上要对付苏将军?要杀淑妃娘娘?
想到前段时间,王二牛不远千里,跑到边塞去告状,说皇上将淑妃打入冷宫了,又将苏府的人都抓进了死牢,难道都是真的?
只是苏将军当时觉得皇上不可能如此昏庸,便没有相信王二牛的话,还让人将王二牛看管了起来,让他别造谣生事。
过了不久,皇上还派云游亲自护送,将御寒衣物和药品送到了边塞,并用性命担保,会保护好淑妃娘娘,还说皇上与淑妃娘娘感情很好,苏子岩更加信以为真。
可于今看来,皇宫的水果然深,必有隐情,展飞觉得还是应该先带苏樱雪离开。
于是,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将苏樱雪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脱下战袍,为她简单遮挡了一下,快马加鞭地离开了。
不一会,搬来一具女尸,来到苏颖雪面前,说了一句,对不起,将苏颖雪身上的衣衫脱了下来,与那个女尸对调了一下。
接着用剑在那个女尸的脸上,划了俩剑,然后让她头朝下,做出坠崖后,将脸跌毁容的样子,放在了山崖下。
这个崖很高,要下来,就必须转很大一个圈,这也给展飞创造了时间,伪造了苏樱雪假死的现象。
忙活完了这一切后,展飞这才抱起苏颖雪,上了战马离开了。
苏颖雪听了展飞的述说,才明白,原来自己掉落的悬崖,下面竟然是一条官道。
后想到展飞提到自己身上的衣衫是女尸的,一脸惊恐低头望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发出“啊……”的一声尖叫。
接着用颤抖的手,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衫,结结巴巴地询问道:
“你……你的意思是……是说……说本宫身上这件衣服是……是那具尸体的?”
也许是太过激动,活动的太过剧烈,再一次扯痛伤口,苏颖雪又一次发出一声惨叫:
“啊……”
“娘娘,别动。”
展飞急步上前,忙用双手制止苏颖雪剧烈活动说道:
“不是的,不是的,在下已经给娘娘买了一套崭新的衣衫,给娘娘换上了。娘娘不用害怕。”
“哦!吓死本宫了,吓人本宫了,你怎么不早说?”
苏颖雪连连拍着胸脯,一脸精神未定的样子说着。
“对不起!是属下疏忽了,望娘娘莫怪!属下向娘娘道歉。”
谦卑的话语,让苏颖雪想到云游,心中顿时对展飞产生了好感,当然不是男女感情的好感,而是朋友之间的好感,可以信赖的那种。
可就在此时,苏颖雪又想到另外的一个问题,这个展飞的意思是,他不止给自己换过一次衣衫?
清浅剔透如琉璃般的眼眸,再次呈现惊恐,低头拉了拉自己领口,发现不光自己外衣换了,里面的亵衣也换过了,苏颖雪再次发出一声凄惨无比的尖叫:
“啊……你……你到底扒了本宫多少次啊?纵然……纵然本宫不是黄花大闺女,你……你也不该趁人之危,将本宫从内看到外吧!”
直白的话语,将展飞羞得瞬间脸“唰”红到了脖子根,他结结巴巴地解释着:
“娘……娘娘别……别误会,属下在悬崖下,是换了娘娘的外衣,那是不得已而为之,为了伪造娘娘死亡的假象,所以才会……但娘娘身上这身衣服,是属下请客栈的老板娘来换的,娘娘若不信,属下可以唤老板娘来,娘娘亲自询问一下”。
苏颖雪此时才发现自己有些小人之心了,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说道:
“那个,不用了。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对了,以后不要叫我娘娘了,本宫从离开京城的那刻起,便不想再做什么娘娘了,我以后也不会再称自己为本宫了。以后我们便以名字相称吧!”
说完,苏颖雪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
“你好展飞,我叫苏颖雪。以后你可以叫我雪儿吧!”
“不……不……属下不……不敢。”
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在长相清秀的苏颖雪面前,脸红如同火烧,说话结结巴巴。
“若我坚持呢?”
苏颖雪美眸流转,故意冷言询问着。
“那……那要不属下还是称你为大小姐吧!属下真的不……不敢……”
展飞的头更低了,连耳朵都红了,结巴地说着。
看到展飞不好意思的样子,苏颖雪仿佛忘记了身上的痛,神采飞扬,哈哈大笑:
“瞧你,不就让你唤个名字吗?至于这般扭捏吗?哈哈……”
展飞悄悄抬头望了一眼苏颖雪,只见苏颖雪清丽秀雅的脸上,荡漾着春天般璀璨的笑容,心更慌了,急忙低下头结结巴巴地说道:
“那……那个,药……药凉了,大小姐若……若无其他的事,属下便先下去,重新给大小姐煎一碗来。”
展飞说完,不待苏颖雪回答,落荒而逃,在军营里呆久了,不曾与女子接触,展飞有些不习惯,纯洁的宛如一张白纸。
加上苏颖雪很美,又是京城才女,以前没有入宫前,便是京城公子哥追捧的目标。怎能不让展飞心动呢!
见展飞逃离房间,苏颖雪忍不住大笑出声。
“看来离开京城,果然是最明智的选择,以后她可以尽情地调戏一下帅哥了,这种感觉好像不错”。
苏樱雪美美地想着。她可却不知道,此时在“元寿宫”有俩个大男人正因为她的死,打的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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