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四年,杜伯二年年九月十日。我军与成军在一处不知名的地点会战。此处是兴凯城之东,成城之西的地方。
会战之前曲遂派出的细作早已经将成军的实力和动向了解地一清二楚。成军以步兵为主,全军上下共有两千九百人,往日所说的三千余人完全是不可靠的风传。不过虽然只有两千九百人,但这也已经是我军的两倍了。在这两千九百名士兵之中,有精锐武士五百人,轻步兵二千三百人,骑兵一百人。为了不让敌军窥探我军的动向,曲遂和杜格(格瓦斯基)做了仔细的排查。我们这里是偏僻之地,几乎没有商旅过往,兵营之中的官兵也都互相认识,很多人都是同乡同姓之人,成军根本渗透不进来。但是敌人虽然不能进入到城中和军营中刺探,他们却也在四周的山野中查探蹲点。斥候已经捉拿了十几名细作,他们都是声称受了赵川的命令要他们想办法混进城来,可是刚一入我境就被捉住。明白了敌军的动向,我心中就有了底。
九月八日,我军本可以与敌人交战,不过我感到地形对我军不利,四周都是密林,敌人很可能跑到树林中去,我军的箭矢会被树林阻挡发挥不了作用,因此选择了退却。成军则紧紧地跟在后面。
九月九日,我下令自己的骑兵部队对敌人进行袭击。然而,让我失望的是,泸水胡和鲜卑秃发的骑兵并未出力,与敌人刚一交战便退却了下来。只有杜亨带领的骑兵与敌人的步兵交战。成军使用了长木栅为武器,有效地阻止了杜亨所部一百多名骑兵的冲击,我军有三人阵亡,十几人受伤,还损失了三匹战马。泸水胡和秃发骑兵朝敌军射箭,也没有对敌军造成太大的伤亡。反而是成军投掷的标枪射杀了一名泸水胡骑兵和一名鲜卑秃发骑兵。
对敌人的骚扰已经不可能。这也让我意识到雇佣兵的无用。决心日后不再过多使用,除非让他们去侦查或抢劫。
九月十日,我军来到一次地形奇怪之处,说奇怪也不奇怪。密山出于丘陵地带,到处都是垄起的小山和土丘。由于密山是丘陵地带不利于车马行进,因此密山,沁源,金鸡等处的军队都以步兵为主力,这也正是黑水国整个国家军队的步兵之所在。
九月八日我军所遇到的这个的土坡则让我颇为欣喜。此处视野开阔,四周都是还没有开发的田野,田野虽然有起伏,但是还算平坦,田野长满了杂草只有稀稀拉拉几颗弯曲的柳树。田野东面是一个土坡,土坡很大足以容纳我军的所有将士,土坡西面北面还算平缓,虽然不陡但是想要上得土坡必须弯腰低头才行,东面和南面很陡则长满了矮颗的柖条树。由于这个大土坡是东西走向,南北成坡,很想公鸡的鸡冠因此我将此处命名为鸡冠坡。
上午天气晴朗太阳,我命令士兵在土坡上列阵。
“大人!”杜?格瓦斯基说道,“我们的士兵大多朝东,可是现在天气晴朗,太阳如此耀眼,阳光照射,怎么能睁开眼睛呢?即使睁开了眼睛士兵们恐怕会有眼痛的困扰,又如何作战呢?”
“不要紧的,现在已经是已经将近午时,敌人还没有到,他么一直跟在我们后面,距离我们大概有一个时辰的路程,再过一会午时就过了,到了未时太阳走南向西,阳光由南向北照射,于我军则无碍。倘若两军能速战速决则好,如果不能,鏖战之后太阳偏西,恐怕就是敌人的士兵眼痛了,这对我军作战大大的有利。”
“原来如此!”杜格回答。
其实,我心中盼着我军能速胜敌人。如果陷入鏖战,虽然我军站在高坡上,但是这高坡并不甚高,敌人人多势众装备精良,到最后失败的恐怕会是我们。如今我们有太阳神的眷顾,我坚信胜利一定会属于我们。
不到一刻钟,我军已经列队完毕。在所有士兵的前方,都斜插入地面木刺,木刺顶端削尖朝前,用以阻挡敌人步兵的密集冲锋。不少士兵又砍下柖条树直插在我军军阵的前方。这柖条树有个特性,就是喜欢撕破别人的衣服,扎破别人的脚,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柖条树是很好的燃烧木材,许多人打柴都喜欢打柖条树,柖条树并不是一根一根的如同桦树、榆树、柞树那样的大树,柖条树是一簇一簇生长的,最高仅有两个人,高最粗两寸而已,很多人用柴镰将一簇一簇的柖条树割下,由于人是一种直立的动物,因此用柴镰割下柖条的时候会在地面上留下一簇一簇带尖的木茬,上山砍柴或打猎的人不小心踩了上去,多半会把脚扎破。柖条也可以作为陷阱使用,挖一个大坑,将柖条削尖插在陷阱里,猛兽不慎落入陷阱中,多半会被柖条扎死,不死也将重伤。此时士兵们将柖条树削成尖的一尺一段的木条,然后在阵的前方密集的插下这些木条,只露在外面两三寸长,如此来应付敌人的步兵,特别是精锐武士的进攻,因为精锐武士浑身上下只有脚底板没有批甲。柖条插在地面具有极大的隐蔽性,因为土坡非常开阔,而且上面长满了杂草,因此很难看出这密密麻麻的从地下申出来的木刺。
鸡冠坡的背面是荆棘丛生的灌木丛,根本没有办法进入。我军有不少是俘虏兵重披战衣,不能全算是新兵,但是他们集合在一个旗帜之下作战却是很少,如今面对优势兵力不免心惊胆寒,鸡冠坡上后退无路,前有地钉,面对疯狂而来的敌人,与其投降不如死战,我想他们只能向前。老天保佑,希望我的想法没有白费。
我军的主战兵种一千余弓箭手站在土坡正中,精锐武士两百人分居两翼,保护住南北两侧。现在,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成军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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